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怪诞小镇/花园墙外】Between the Pines/Part.3(上)

P3的上半部分,因为较长且更新太慢所以断两篇了..

这P虽然开头废话很多(x)但是展开剧情的一篇,包括TadXMabel以及哥哥与青鸟的CP开始浮出水面w

不过Tad与Mabel的剧情后期发展有点丧病,没有糖,这里有必要预警下orz

预计5P完结,然后发现长达半个多月没更新了,如果还有依然关注这篇进展的伙伴们...你们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抱住w

惯例P1点我P2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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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ween the Pines/ by薄言

 

(一)

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精准地描述出迷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然而那种经历,无助的彷徨、惶恐与焦灼,以及对前方未知事物与糟糕结局的恐慌,事实上在无论漫长抑或短暂的一生中,绝大多数人都不曾错过。在婴儿时期你经常为丢失了一只玩具或者汤勺而啼哭,因为那些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倾注了你懵懂的灵魂,然而随着你的生长、成熟,那些东西就真的变得毫不起眼,同时你被一种称为自我意识的智慧所保护,它令你规避着充斥危险的未知,然而与无忧无虑的心智未开的年纪相比,你会逐渐变得大有不同,这不同的关键在于,你切实地体会到了痛苦本身。

事实上痛苦之中迷失变得更为容易,但你大概知道的,等到人们成为普遍认定的应当承受痛苦的年纪,便往往已经融入了社会的机器中变得有条不紊。即是说另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替你规划了直到死亡的人生轨迹,它接替了自我意识让人生变得有章可循,而自我意识本身,也便成了笑话。

所以你理应知道迷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当懵懂的时候它与你相伴,当你变得智慧的时候它远去,而当你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它开始变成不那么糟糕的东西。它的对立面不再是坚定或者笃信之类美好的词汇,而成为了事与愿违与麻木不仁。在那之后的千万种人生体验中只有痛苦是真实的,也只有死亡对你忠贞不渝,这就是为什么某些疯子一般的诗人与画家对死亡如此迷恋,事实上他们有更为清醒的眼睛。

于是对诗人情怀的人来讲死亡又有多么悲戚呢?尽管某些灵魂迎来的是那永恒的、漫无目的的迷失。

“...Antelope, Guggeheim, Albert, Salami, Giggly, Jumpy, Tom, Thomas,Tamborine, Leg Face Mccullen, Artichoke, Penguin, Pete, Steve...”身穿浅绿色背带衣的圆滚滚的小男孩用快活的语调罗列着,那充满童稚的声音在迷林中回荡:“但我最不想称呼这只青蛙的名字是……”

“等等、等一下。”那童稚的回响被身披蓝色斗篷的少年所打断。那少年停住脚步,面孔上袒露出那独属于他的年纪、用以标榜深沉的、诗人一般的忧郁,他锁眉打量四周幽暗的森林。

“Greg,”他说:“我们在哪?”

 

(二)

身穿青色长裙的少女行走于森林。她行色匆匆,似乎在找寻什么。

千真万确,尽管她的表情略带混乱,但她有明确的目标,甚至明确的目的地。那棵雪绒树就在森林边缘,她记得那个位置。

有关那棵树的记忆浮现的时候她无法回避地想到Wirt,她那带着不悦弧度的眉毛锁得更紧,但她不自觉地吐出了叹息。

终于那树冠映入了她的视线。作为一棵树它相当年轻,并不高大,只是安静地伫立在幽暗的林间,毫无意识地生长。令她欣慰的是她并未看到那提灯的光,这表明Wirt并没有接近,或者,上帝啊,接下来的假设又让她的心脏收紧,或者她来得太迟了。她急迫地靠近,然而还未等看到自己所关切的女孩进入视野,她却突然停住,她眨了眨眼睛来确认自己所见是否真实,然后谨慎地放轻脚步,闪身藏匿在一棵巨大榛树的后面,竖起耳朵聆听。

“……我说过的,兄弟。Pines家族的双胞胎都是些笨蛋,至少在某些方面蠢得可以。”一个发光的平面三角在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漂浮着,像人类一样发出声音。

“人类都有各自的愚蠢,Bill。”另一个相似的紫色方形在距离它不远的地方,用颇具磁性的声线回应:“并且我们也不例外。”

Bill Cipher似乎听到了什么颇为认同又略有荒谬的表述,它发出夸张的陶醉般的笑声,继而语气变得尖刻。

“看啊、看吧,你终于愿意承认你也很蠢了,兄弟!”他说:“至于我,抱歉我可得保留意见,至少我对那些三维世界的湿淋淋的肉袋们没有任何兴趣。很好,很好,随你便,我想我们就此告别吧,哦真是不巧,我们已经有听众了。总之再会,谁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但愿你在她的身上还能找到些乐子。”

在三角形提到听众时Beatrice感到一阵窘迫,但这些看似无害的几何形状未能成功地激起她的警觉。在Bill消失后她只是耸了耸肩从树干后面走出来,终于她看到Mabel蜷缩着身体在那棵曾经名为Dipper的雪绒树前熟睡,此情此景看上去有些悲戚但至少Mabel安然无恙。Beatrice放下心来,然后转向那只仍在那里的紫色方形,她注意到它有着细细的线条一般的四肢,以及一只人类的眼睛,她用颇为抱歉的语气开口:

“对不起,呃,方块先生?但我无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总之我也没听懂什么。我只是来找这个女孩,老天,她又独自跑来了,你知道这……很危险。”

“唔,当然没关系,好心的小姐。”那个诡异的小东西用礼貌得几乎讨人喜欢的口吻回应:“如果你能细心照料她,我将感激不尽。”

“当然,当然我会的。”Beatrice略带不解地望着他,开始猜测对方的来历。接着她想起Bill这个名字,她记得Mabel那可怜的兄弟曾经提起过,是个什么来着,有某种占领世界荒唐野心的恶魔?哦没错。想到恶魔她感到一阵惊悚,但这惊惧更像是反射般的本能反应,它很快被理智所驱散,毕竟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发光的几何图形,而且上帝保佑,它看上去几乎是友好的。

“你知道的,我不能总是停留在这个被遗弃的世界,这对我并无益处。”对方继续它那颇为友善的说辞:“我相信此时Pines小姐是需要我的,但如你所见,我不能去打搅一位淑女的睡眠。所以等到Pines小姐醒来,麻烦你转告她,在此处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这恶魔的声音和语气总归令Beatrice感觉有些怪异,尽管它几乎是动听的。当然她无法精准地指出哪里不对劲,或者说她找不到恰当的比喻。当然这不是她的错,毕竟她的时代并没有接近新闻播报的某类职业。

“那你的名字是……哦,或者Mabel知道?”

“Tad Strange。”

紫色恶魔丢下这个名字,身体化为无数更小的方块,在森林的阴影中悄然隐去了。

 

(三)

还未等Beatrice将女孩从熟睡中唤醒,她便在昏暗的树影间看见一丝闪烁游离的光源,不需要更多的辨认她已然意识到那就是Wirt,她微弱并急促地吐出一声鼻音,并且在内心问候了上帝。他果然就在迷路的灵魂附近徘徊,之所以没有靠近或许只是出于对恶魔的畏惧。

此时Wirt站在森林幽暗的屏障中,正面无表情地望向这边,唯独那仍然闪烁着光芒的双眼投出一丝忧郁来。他那深蓝色的斗篷和鲜红鸟嘴一般的帽子仍然穿戴在身上,但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这身装扮总能把Beatrice带回数年前的记忆里,那时的她也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她是一只小小的青鸟,有时她会停靠在Wirt那略显消瘦的肩膀上,那件蓝色斗篷的毛料会勾住她小小的爪子。记忆中的那个男孩循规蹈矩,无辜且善良,说真的,她不忍心看到现在的Wirt。

“离她远点,这次你别想得逞。”Beatrice用带有恻隐的目光逼视他的眼睛。

“得逞?你以为我在作恶?对迷失的灵魂来说这是某种规律,Beatrice,就像落叶终将混入泥土。”Wirt如是回应:“况且你希望她跟从你么?看看我的样子吧,好女孩,再想想Greg。你可不是一个称职的向导。”

“哦,拜托了,省省你的口舌,那些过去的事情……”

“至少我的口舌不是用于花言巧语的欺骗。”

青衣少女的神情暗淡下来。

“对不起,Wirt,我说了对不起。”

棕发少女在争执声中已然苏醒,她惊异地眨着眼睛望着双方。

“怎么回事,Beatrice?”彻夜露宿使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她扯了扯少女的衣裙,又转向那身体上生长着树枝的异样少年:“这是……什么?”

少年默默地望向她,那注视使人不安,她望进他的眼睛,此时那双灯芯一般闪烁的眼眸令周围的迷林变得更加暗淡,她感到耳边有种诡异的回响声,就像那熟悉的、来自森林与灵魂深处的黑暗中发出的嗡鸣,但是在这一刻她的内心是没有畏惧的。而在触及Mabel清澈的眼神的时候少年已然明了,他知道这女孩的灵魂并未迷失到足以归入尘土的程度,于是他转身离去,那提灯幽暗的光一闪一闪直至森林深处,最终湮没于黑暗。

“Wirt。”Beatrice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终于开口:“他就是Wirt,名为Wirt的野兽。来吧,Mabel,我们回去。”

棕发少女望了望身旁的雪绒树,整个夜晚它毫无知觉地与她相伴,除了在风中萧瑟地落下叶子并无任何回应,即便如此她仍不愿挪动脚步,然后她听到青衣少女的叹息。

“坚强起来,Mabel。否则事情总会更糟。”她说:“或许你该听听Wirt的故事。”

 

(四)

Pacifica拉了拉帽檐,让它更低一些,像是要将自己精致着妆的面容与这肮脏的街区所隔绝。她转过布满涂鸦的街角,在那里有两个打扮新潮却透着股廉价的穷酸劲的男孩朝她吹起了口哨,她也回敬给他们一记白眼,紧接着她转身登上那勉强称之为楼梯的几乎摇摇欲坠的铁栏,高跟鞋踏着它咯吱作响。

在第二层的某个房门前她确认了门牌号,然后在内心嘲笑道那墓园所有者的儿子当真在这遍布蛆虫的人间地狱里慢慢腐烂掉了,接着她蜷起手指,在那布满划痕的铁门上果断地敲了三下。

铰链转动的吱呀声响起,然后一只略显凌乱的脑袋从门缝间伸了出来。开门的青年看上去像是睡眠不足或者纵欲过度,而且至少一周没有用心打理过了,模样活像一只僵尸。

“哇唔,看看谁来了。”他轻声发出惊叹,然后将门大开,但金发女孩并没有走进的意味。

“好久不见,Robbie。”她简单地寒暄。

“可不是吗,怎么,什么风吹你过来?”

“我需要你的帮助,Robbie,希望你有那个空闲。”Pacifica用她那根本不像拜托别人的口气说道:“你知道的,帮我开一扇门。”

“什么?嗨,我不知道你听说过什么见鬼的传闻,但Pacifica,我可不是个窃贼!”

“我可没说你是窃贼。”Pacifica挑了挑眉毛。

“哦,好吧、好吧。”青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至少现在不是了,确切地说我早就不干了,那段时间我是鬼迷心窍,你知道的,Tambry。哦,她需要美元去买白粉,我可没那么多钱,那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后来……后来我就被甩了,你知道的,这种事就再没干过,所以我真的不是个小偷,不算是,我已经够惨了……”

“得了,Robbie,我不关心你情史。”Pacifica打断他:“所以你究竟愿不愿意帮我?”

听到这句话Robbie有些装模作样地挺了挺胸脯,然后清了下嗓子。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Pacifica的面孔阴沉了下来。

“你是笨蛋吗?”她说:“‘帮助’的意思就是没有报酬!”

说罢她做出转身走开的姿势,然后不出所料地听到Robbie那低沉但略带急迫的声音。

“好吧、好吧。你赢了。”他说:“我们去哪?”

等到他们轻而易举地穿过无人看管的门禁,在公寓楼的某扇门前驻足时,Robbie眯起眼睛辨认那门牌。

“Tad Strange?”他说:“老天,你逃课来撬的就是数学老师的家门?嗨,别告诉我是为了偷课堂测试的答案还是怎么。”

“我劝你别知道那么多。”Pacifica含糊地回答:“快动手吧。”

Robbie狐疑地望向身边的金发女孩,事实上他对她并不熟悉,即便是高中之前居住于同一个小镇,他们也几乎没有过任何交谈,但无论如何,他仍看得出此时她是反常的。她家世显赫,是个骄傲的大小姐,总归遵循着贵族的家教,当然那所谓的贵族家教会教她如何把穷人的房子据为己有,但非法闯入可是另外一回事。他认为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件,然后他想到了不久前的传闻,关于Mabel那非正常的死。

“和Mabel有关,哈?”几分钟他搞定了门锁,然后在推门的瞬间随口发问。

“我说了劝你别……”

Pacifica的敷衍卡在半截,因为当Tad Strange的房间映入视线后,她为某种场面惊呆了,而她身旁的青年那习惯故作阴沉的面孔上也呈现了难得一见的惊异。

“哦我的上帝啊!”她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我的上帝也……”Robbie不由自主地如是附和。

 

-TBC-

感谢看到这里,下面一点闲话w

最近得了奇怪的呕吐症(雾)所以更文更慢了orz

其实本来想写短篇结果莫名其妙地拉成了中篇,感觉完结还是要有段时间(躺倒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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