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怪诞小镇/花园墙外】Between the Pines/ Part.1

双胞胎进入迷林的老掉牙设定,故事背景中OtGW为原创坏结局分支,GF原作向(趁最终话还没出x)

预警:某角色严重黑化、可能会坑、如果不坑后期包含猎奇元素、玻璃渣、玻璃渣、玻璃渣

其实每一篇故事相对独立,所以就算坑除了卡BE也没太大影响【你走开x

可以包容的话就请看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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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森林,早期陆地生命的起源之处,在文明的扩张历程中被逐渐压缩成为人们潜意识里的幽深存在,这种存在更像一种符号,人们将它从祖辈的记忆中继承下来,莫名感受到它的召唤与幽深的恐惧,尤其孤独或者绝望的时候这种来自心底或者未知脑区的波动就愈发强烈,就像将一根点燃的火柴扔进漆黑的坑洞,你看到那火光坠落、再坠落,你驻足越久,就看它越久,渐渐地你会发觉自己面临的是深不可见的深渊,从而一种战栗从内心与肌肤升起,里应外合地牢牢把控住你神经的每一条回路。

人们通常有过这种感觉,但人们通常不理解这种感觉,人们叫它什么呢,未知的恐惧,或者对生命以及某种未知强大力量的敬畏?在教室里、电视前、睡梦中,这种阴冷的感觉随时沁入我们的神经,我们困惑、战栗、不明所以。

然而我要告诉你们,朋友,我知道它,知道它是什么。它是森林的召唤。并非任何其它尽可能渲染了神秘色彩的东西,仅仅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林的召唤。

 

(二)

褐色头发的男孩行走于森林中。

这林子并不像夏日的重力泉,有着可爱的阳光与露水,多种颜色的花朵竞相绽放,那里还有松鼠灵动地跳跃在树梢之间,以及叔公的神秘小屋,那是个温馨的小房子,至少在湮没之日开始前。现在他已经不确定它还是否原状,或者是否存在了。

然而这森林,他正在行走的地方(老天,他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正挑战着一个孩子天真的脑袋里对森林最为糟糕的想象。这里植被茂密,却看不到清新的绿色,那些树枝和灌木吐出的叶子当然有着用于光合作用的色彩,但一切落满灰尘,像是覆盖了一层老照片效果的滤镜。相反光的射入受到了层层阻碍,使得这里看起来像是黎明、傍晚、或者白天中某个阴雨的时段,古老而扭曲的树的枝干在阴暗中像是静止世界中的妖魔,漆黑的树洞是它们的眼或口,悲哀地凝视着这个迷路的孩子,发出无声的嗟叹。

突然他停下脚步,因为他发现前方的某处有一点不属于自然光的光源。

他想到这树林里还有着其他人,精神振奋起来,加快速度朝那光源靠近。然而真正靠近时他又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飞快地转动着那被人称之为天才的大脑,试图在对那几本已经被毁掉的日志的记忆中搜索和眼前这个东西有关的记录,片刻后他的大脑运转完毕,结论是并没有。他屏住呼吸,因为他感到恐惧。

树木之间的是一个全身生满树枝的少年,或者说是一棵长了人类躯干和脑袋的树妖?“他”正背对着自己,身披一件深蓝色斗篷,脑袋两侧伸着双鹿角一般的枝条,而头上扣着一顶怪里怪气的红色帽子,像鸟嘴。

他就这样默默地站立着,站在一只树桩前,一盏提灯在他脚边,灯光昏暗。

男孩想不到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树桩前站成默哀一样的姿势,同时果断地打消了“也许可以找人问问路”的念头,他只想离这个怪物般的存在远一些,悄悄地。这个夏天他经历了太多的怪诞,几乎超出一个13岁孩子的想象,以及成年人的承受力,他不想再招惹其它什么。然而正当他盘算着自己走为上的完美计划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瞬间他意识到什么慌忙捂住口袋,但这当然无济于事,不远处受到惊扰的树人回头望向他。

并非扭曲或者恐怖的恶毒相貌,那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人类面孔,除去他的瞳孔像提灯的灯芯一般闪烁。他甚至没有表现出惊异或者厌恶,只是面无表情。

男孩连声道歉着后退几步,然后转身逃走。他判断不出身后有没有东西在追迫,因为口袋里的无线对讲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作为干扰,他懊恼地掏出那只搅局的破烂,他承认这东西信号极差,除了制造他与Mabel之间的矛盾致使Bill诡计得逞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派上用场的时候。然而在男孩将它丢掉之前,那无辜的无线对讲机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一阵断断续续、但仍然清晰的声音从中飘了出来。

“Di……Dip……Dipper?这里是Mabel……收……回答……收到请回答!完毕!”

“Mabel!你在哪?”

“Dipper!哦太好了!哦不糟透了……”

“你在哪?!”

“森林?森林旁边的小屋子……嗯小木屋……”

“我怎么找到你?!”

“啊对……对,这是森林的哪边?……哦,嗯,北面,正北吗?……啊稍微偏西边,就是这个方向Dipper,一直走直到走出森林,你有指南针吧,Dipper?完毕!”

“有,你还好吗Mabel?完毕!”

“当然……大概吧。完毕!”

“等着我。完毕。”

电流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周围是安静的。

不知走了多久Dipper看到树木变得稀疏,些许和煦的阳光洒进来,他才知道这既不是黎明或者傍晚,也并非阴雨天,而是一个看似晴朗的稀疏平常的上午或下午。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没多久视野变得开阔,不远处一座破破烂烂但显得异常干净的小屋伫立在森林边缘,他想这应该便是Mabel提到的那一幢。

然而接下来他想到的是童话故事里那种吃人的房子。它们迷惑着旅行者或者迷路的人进入,它们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然而里面居住着只有噩梦中才有的东西。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与姐姐取得联系。

他需要确定Mabel所说的是否是这房子,以及此时的她是否真正安全地在待里面,当然了,他想到,如果Mabel正被里面的什么东西所胁迫,他必须想出一些只有他们才懂的暗语来了解状况,Mabel也许没那么聪明,但他相信双胞胎之间的默契,所以究竟要用怎样的说辞……

这时他看到小屋的门动了一下,然后大大地敞开,Mabel从里面飞奔出来,片刻后他们拥抱在一起。

 

(三)

“所以说,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Dipper。但基本是件坏事……糟透了。虽然我们在一起或许还不赖。”Mabel坐在一张看似几个世纪前款式的沙发椅上,满面愁容地摇晃着双腿,但这满面愁容只是一瞬间,当看到那位满脸雀斑的太太端着一整盘饼干向她走来时,她的表情又变得开朗。

“要来片饼干吗,亲爱的?”

“当然!”Mabel拿起两片塞进嘴里,然后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们在一起无所不能……你说的。”

“Wendy说的。”男孩真正满面愁容地补充道。

“那你呢,亲爱的?”

“不……谢谢。所以Mabel,你的意思是……这篇树林是灵魂的弥留之地?我们快要死了?现在的我们是鬼魂?”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男孩感到不解。当然他从未有过濒死的体验,但他认为濒死并不是现在的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柔软舒适的椅子坐垫,以及手扶和背靠的硬邦邦的木头,不远处的壁炉中跳动着火焰,他听得到木柴燃烧的劈啪作响,感受得到那温度,还有这屋子里,再平凡不过的生活场景,一家人(老天,真的是一大家子)簇拥在沙发和餐桌旁,除去忙里忙外的太太和一个较为年长的被Mabel称为Beatrice的女孩子,全都担忧或者好奇地望着他们。

“放松,男孩。”Beatrice说:“你们当然可以回去,只要做好准备去面对正发生的一切,以及接受,我是说……要有勇气?好吧,这老套的说辞。但只有这一个法子。哦,别这么看着我,你想看穿我是不是漂浮的鬼魂吗?好吧很抱歉并不是这个样子,但我们,的确,这里你见到所有的人,这些没有离开这森林的,都是死的。那场可怕的瘟疫,哦天哪,我们全家都没能幸免,老掉牙的故事了。”

“听说现在天花不存在了?”Beatrice的父亲说着悠闲地喝了一口什么:“好消息。”

“所以,你们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是说,老天,肯定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但你们必须想起来。”

“好吧,好吧。”男孩将目光从Beatrice转向Mabel,Mabel向他点了点头,事实上那些片段他清楚地记得,但他不认为说出来会好受些,他相信Mabel也是这么想,而且他甚至无法接受。得到这种准许或者鼓励的暗示后,他又将目光转回那个长着雀斑的女孩,接着说道:“呃……简单地说,我们度假的那个镇子,叫做重力泉,被一个名叫Bill的恶魔占领了。哦是的,没错,这场灾难多少……的确和我们有一些联系,但我们也在尽力挽回局面,我们尽力了,好吧,于是这就是结果。Bill抓走了我们的叔公,你知道,他是唯一了解如何打败这恶魔的人,我们打算救他出来,然而失败了,呃……Bill攻击了我们,然后……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哦,这听起来……很传奇,是吧?”Beatrice挑了挑眉毛:“我们可没有见识过恶魔之类的东西。”

男孩想起在森林里看到的情景。

“但这里的确有些奇怪的生物?”他问:“比如身上长着树枝的人?”

Beatrice显得多少有点吃惊,这时旁边另一个雀斑脸小孩尖着嗓子说道:“那个不是恶魔,那是樵夫!”

“真的?他长成一棵树的样子,结果是樵夫?”

“不,他是野兽!”另一个孩子纠正道:“樵夫是过去的事儿。”

“他是Wirt。”Beatrice阴沉着脸,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可怜的Wirt。你们最好别再碰见他,因为他的出现没什么好事,知道吗,一旦你们在这里绝望或者迷失,他就会出现,把你们变成雪绒树。”

Mabel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想我们会变成松树。……哦,我是不是讲了个无聊的笑话。”

 

(四)

告别了Beatrice一家后双胞胎走回森林中,这次漫步显得有些漫无目的,尽管目的明确。他们决定不要走进森林深处,只是在尚且看得到小木屋的地方来回徘徊,尽管那森林并不像一开始呈现给他们的那样诡异而未知,他们还是不愿深入,他们向那深处望去,树干的缝隙之间望不到尽头,或者尽头便是黑暗。他们有种默契的错觉,每当看进很深很深的地方,耳边就总会响起类似风声呼啸的略带空灵的声响,就像把耳朵贴近海螺的那种声音,然而海螺空壳上的螺旋总有终结,但森林,它是无尽的,那深处的黑暗一直延续到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然后蔓延到你的脚下,是一个永远循环的怪圈,你一旦望进去,便走不出。

于是他们低下头,在视线离开那深处的黑暗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到战栗,他们默默忍受这种战栗,不去试图缓解,他们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他们选择无视,无视那种近在眼前的召唤。

然而反复的徘徊同样是怪圈。他们沉默着在森林边缘走来走去,期望着某个瞬间看到眼前的道路变得开阔,直直地通向叔公的神秘小屋,像魔法。然而没有发生。事实上他们内心隐约清楚这不会发生,那答案呼之欲出,他们只是在做尝试,这是一种侥幸。终于在太阳几乎落山的时候,他们在徘徊中积累的焦虑转化为一种焦灼,Mabel再也按捺不住。

“我知道我们为什么回不去。”她说:“Dipper,你撒了谎。”

哦,万能的上帝,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包括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一片迷林中出现,迷茫的灵魂都会来这儿。两个原因事实上是同一个,但那是一个秘密,尽管没有人要求保守它。他不愿说出,甚至不愿让那个事实跃入自己的脑海,可能的话他希望永远保守着这一厢情愿的秘密,他不愿意说给自己听。他的记忆像走马灯一般旋转,从这个夏天的伊始,到末日之战,在这记忆漩涡的中心,三本日志上的六指标记闪闪发亮,逐渐地这旋转化作一阵龙卷风,日志的书页被吹得哗哗作响,最终在某一页上狂风戛然而止,上面的文字赫然在目:TRUST NO ONE。

Mabel望向他,她的嘴唇微启。

不,别……别说出来,求你了,Mabel。

“你知道的,伤害我们的不是Bill。”她说:“是Ford叔公。”

糟透了。

男孩垂下脑袋,鼻腔中无力地轻哼了一声,无论如何,这是作为承认的赞同。

 

(五)

这时迷林深处的黑暗消失了,他们再也感受不到那毛骨悚然的诱惑,也再没有幽深的呼啸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耀眼的光晕,那光芒令人怀念、给人温暖,像一扇大门向尚且回得去的灵魂敞开着。

男孩望向那温暖的光,他的眼睛变得湿润,他了解另一边世界熟悉的亲切,以及自己有必须回去的缘由,不论是怎样荒唐而赤裸的真实,最为愚蠢的是逃避。

Mabel迫不及待地奔向那道光,他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接近的地方,他感到自己撞上了什么无形的东西,这碰撞猝不及防,他向后跌倒在地。男孩爬起来,却看到女孩已然走远。有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他怀着不可理喻的心情摸索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空气墙,他无法通过,这种心情便逐渐转化为恐慌,而恐慌逐渐蔓延,侵占着他的每一种感官,像一阵翻滚的海浪或者岩浆在他的内心肆虐,他经受着这种肆虐直到浑身麻木,方才意识它们是在寻找出口,从而他冷静下来。

“Mabel?”他敲打了一下前方看不见的障碍,朝女孩的背影喊道:“Mabel?!”

然而女孩没有回头,她已经听不到,或许他们已经被两个世界所隔绝,同时女孩迟钝到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并未跟上,她天真地向着那温暖的光背后熟悉的世界奔跑,而Dipper,他有什么理由不跟上来呢?根本没有理由,或者说那是她根本想不到的理由,于是她始终没有转身回望。直到女孩被光晕湮没的瞬间,男孩感到暴风雨前的平静已在内心悄然而逝,他跪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哭喊。

“很好,很好。这就是代价,松树。”

男孩的耳边传来了回应,却来自一个不那么友好的声音,他抬头看到那金色的恶魔在自己面前升起,唯一的眼睛里带着怒火与幸灾乐祸。

“怎么了,松树?高兴起来,松树。你挚爱的Ford叔公将成为英雄,因为他击败了Bill Cipher。而且,”Bill说:“了不起的时机,了不起的决心,即便他的两个孩子必然受到牵连,也毫不犹豫地使用了那个毁灭性的的魔法……了不起的老家伙。你的姐姐很幸运,然而你,我可怜的布偶,他们为你入殓时,估计要把你缝起来。不过只要还能找齐,似乎也不坏?”

恶魔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男孩的不幸,而男孩的嘴大张着,像是在努力呼吸,他已经哭喊不出声音。

然而接下来恶魔的语气变得温和,他说:“孩子,想不想做个交易?现在的我不能让支离破碎的身体起死回生,但全盛状态的我,这种事是小菜一碟。”恶魔的右手升起蓝色火苗,男孩看到那只手伸向自己,这熟悉的情景。

“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松树,即便是现在的你,我需要。哦,别告诉我你还在坚持正义的理想,想想你亲爱的Ford叔公。来吧,松树,你该不会想永远困在这鬼地方吧?而且,你会再见到Mabel,可怜的孩子,她同样需要你。”

Bill居高临下地望着男孩,看到后者流着属于一个孩子的软弱的泪水。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的是愤怒、不解与不甘心,这也难怪,他在一个充满希望的年纪,他的才华崭露头角,却被一个他所信任、所仰慕、所憧憬成为的亲人所杀害,以悲惨的姿态死去,这是任何人类都难以承受的痛苦。

然而男孩充满绝望与痛苦的胸腔中有一股气焰在翻滚,它穿过男孩饱受煎熬的咽喉,在嘶哑的声带上化为了一个简单的词汇。

“不。”

他说“不”。

全世界经历了几秒钟的静默,随即恶魔的眼睛因盛怒而变得血红。

“很好,很好。Dipper Pines。无论如何,祝你愉快。”

恶魔与光晕消失了,男孩发现自己仍然置身迷林之中,此时已然孤身一人。这时候夜幕降临,黑暗将他包围,而那种内心某处与森林深处相呼应的战栗与诱惑却消失殆尽,他望着那幽深的迷林,在树木之间,也再没有目睹那黑暗的深渊,只因此时的他已经响应了森林的邀约,不论是自愿或者被迫。那深渊像一条摸不到尽头的绳子一般牵引着所有人的灵魂,当你了解到黑暗与自身灵魂之间的距离,你会发现那深渊之所以没有尽头,是因为那是一条回路,你走向黑暗的同时就只望着黑暗,当你无数次地途径自己灵魂时竟也没有察觉。而一旦你意识到这一点深渊便会收起它的绳索,它将你的灵魂渐渐拉近,直到你们被牢牢地捆绑在一起,那时你与黑暗融合,迎来死亡的回归。

短时间内男孩历经了这个过程,在森林近在咫尺的呼唤中他明白了没有人能够逃离,也并没有什么温暖的归宿或者划算的交易。

黑暗中他看到一只提灯的光由远及近,然后他与Wirt再次相遇。

他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黑暗中鲜活地跳动了一下,然而那并不是Mabel。

“哦,别这样,Wirt!”那个声音说:“放过他,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不可逆转,Beatrice。请离开。”

厚重的藤蔓伸展开来挡住了女孩的去路,而Wirt弯下腰注视着Dipper,眼眸闪烁如同灯芯。

“嗨,”他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弟弟,名叫Greg。”

男孩麻木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Dipper Pines。”男孩如是回答。

Wirt颔首示意,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空灵的回响。

“晚安,松树。”

男孩此时没有恐惧,他只想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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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w

后面(如果有的话)就是Wirt和Mabel的故事了但我怕虐Mabel小天使会收刀片

稍微想等GF最终话出来再说w

好像是会很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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