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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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布偶师

隐晦bd向的小短篇,大小姐视角,背景是原作故事的另一个结局走向x

dip中心本参本文,放出来给大家贺岁吧,祝春节快乐,新年有新粮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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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师 / BY薄言



Pacifica Northwest自从十六岁接手家族事务以来,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棘手的房产交易买卖。这倒并非由于这幢小屋的主人——那个招摇撞骗的老滑头Stanley Pines——使用了什么惯常的伎俩来耍花招,事实上,Stanley连露面也没有,传闻他早就搬往南方享受明媚的太阳和每年总有几次的飓风,已经有段时间没人见过他了,真正使这桩生意变得棘手的是Stanley的委托人,他的孙侄Dipper Pines,他正笔直地站在她的前面。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让那重逢的惊愕化为两道冷漠的眼神望向对方,才勉强掩饰住了内心的颤抖不已。毕竟在过去的近十年中,她一直以为他死了。

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晴朗的夏日午后,森林里吹出一阵阵清凉的风,柔软的青草泛起波浪,而森林边沿的这幢小屋,与她此时眼前的是同一幢,它的前院被一群围观者高大的背影遮挡住,空气中气氛凝重。她和另外两个姑娘路过此地,那个噩耗从人群的窃窃私语中飘入了她的耳朵——Dipper Pines从阁楼那扇三角形的窗户里失足跌落,被摔断了脖子。

那时她感觉浑身冰冷,没敢往人群中瞧去,而是快步走开,以至于将女伴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都没有察觉。她以为那个总戴着松树图案棒球帽的小男孩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她为他悄悄地哭了几个晚上,并为此留下一块心病,但如今他正站在她的面前,完好无损、并长大成人。

她张了张嘴,想要像重逢的故人那样与他问候,但又想起这幢生意,觉得或许应该先发制人。她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过他,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这涉世未深的小子掌控得服服帖帖,从而捞到最大程度上的利益,但如果扯上了一层儿时好友的情分,就得另当别论。

在她这短暂的犹豫中,对方却已经先行开口,他的语气坚定得毫无余地,又带着一种真挚的恳求。

“您不能买下这幢房子,”他说:“抱歉,Pacifica,但这不是价钱的问题。”

气氛凝结了半秒钟,然后以Pacifica的一声冷漠的轻哼做结。她着实没想到Dipper一开口就是这般没得商量的态度,但她当然不愿意就此作罢。如果不能将这块地皮收入囊中,他们在林区开发狩猎场的计划就得泡汤,Northwest家族的千金不辞辛苦地从纽约州赶回重力泉,绝不是为了让眼前的小子一句话打发掉。

她向前走出几步靠近他,挺起胸脯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尽管Pines家族的男孩子个头拔高了不少,她踩着高跟鞋才勉强到他的肩膀,但这毫不碍事。Dipper Pines并没有给人高大魁梧的印象,相反,他的表情和脸色都显得心事重重,如今这么笔挺地站着只像根易折的秸秆,她又不禁想起了十二岁的他,回忆中那个青涩敏感的男孩将她触动,于是她的表情缓和下来。

“好吧,但即便如此,你难道不想请我进屋聊一聊?”她说:“我们可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没错,只有在这种情形下,过去的亲友情分才值得被码上谈判桌。尽管她此时流露出的完美商用笑容可不像是要和对方叙旧,但她有把握这十分受用。

果然她看到Dipper咧嘴笑了起来,只是这略显浮夸的表情陡然呈现在一张忧愁的面孔上显得十分突兀,一瞬间Pacifica有种恍然的错觉,觉得此刻的Dipper Pines与刚刚判若两人。

“噢,当然,可爱的小姐。”Dipper说:“那可真是荣幸之致。”

说罢他像模像样地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这突然变得油腔滑调的语气以及装腔作势的热情让Pacifica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看法,她略显困惑地扬起了眉毛,但仍然跟随他身后走了进去。

小屋还是旧摆设,弃用的展品被帆布遮得严严实实,一切都打扫得十分干净。屋子深处的起居室简陋无比,但弥漫着浓厚的生活气息,这着实在她意料之外。这里并非如她预料是一座闲置房,事实上,在她寄宿在遥远的纽约州度过大学时光的这些年头,Dipper Pines已经定居在此有些日子。

他们在起居室里唯一一张松木桌前坐下,然后Dipper问她是否想要喝点什么,那句敬语足用了两个美式英文中极少见的复杂语法,不得不说这种殷勤的卖弄让她有些惊讶,而且不怎么舒服。此时黄昏将近,窗外的天幕变为凛冽的青色,屋子里没有点灯,当Dipper正对窗子时,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诡异的浅黄色光泽,Pacifica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他已经转向她坐回逆光里,那一丝异样便再也看不见了。

“不妨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这没得商量,Dipper?”接着她微笑起来,双手交叉抵住下巴,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

“哦,这可是个秘密,小姐。”Dipper说着微微眯起眼睛,他将身体前倾,又顿了一顿压低声音:“但告诉你也无妨。”

这感觉既令人好奇又使人不安。眼前这个谈吐诙谐又略显狡猾的年轻人与Pacifica记忆中的Dipper Pines没有半点相似,刚刚初见时,他明明还使她勾起了那么多往日的回忆。但这并不算多么意外,她转念又想。大多数人都有着两张面孔,表里如一那种珍贵的品质可不怎么常见,对此她简直感同身受。于是她抛开这些胡乱的想法,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桩小屋的地下室里,有Stanley留下的什么东西,不瞒你说,我暂时离不开它。”Dipper Pines继续道:“如果你问那是什么——当然、当然你会这么问,那么信不信由你——一个传送装置,足以把你送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咳,或者把任何什么东西送来这里。在它完工之前,我可不能离开。你以为我在说笑,对么?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那么请便,小姐,回程的末班车二十点启程。”

说罢他笑得更深了些、眉毛微曲,做出一个装模作样的歉意表情,Pacifica同样皱了皱眉,但表达的只有不满的意味。她的确觉得Dipper在用什么笑话搪塞她,可这又未必纯属胡扯。Pacifica回想起自己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在重力泉经历过的一系列怪诞事,或许这正是其中之一的延续。

“如果你希望我相信,Dipper,”于是她说:“你就必须说得详细些。”

“没错、没错,对极了。但这里好像有人、你知道、不那么情愿。”

Pacifica吃了一惊,以为小屋的昏暗角落里还藏着什么人,她连忙环顾四周,却只看见Dipper从口袋里掏出一团袜子一般的东西,他把它套在右手上——那竟是一只布偶。它看上去是模仿Dipper小时候的样子缝制而成的,一顶蓝白相间的小帽子扣在那褐色毛线团的脑袋上,这布偶看上去非常精致、漂亮极了,尽管有些皱皱巴巴。值得一提的是,在Dipper撩起袖管的一刹那,她留意到他的手臂上有着几片淤青,那看上去一定很疼。紧接着布偶的嘴巴一开一合,它说起了话。

“我劝你快点离开这里,Pacifica。”它说:“说真的,你不会想听这个,而且,当心这家伙,他很危险。”

这正是Dipper Pines的声音,语气甚至比眼前的这位更自然些。Pacifica看了看那只布偶,又望了望Dipper Pines本人,后者甚至连嘴唇也没有动一动。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在大学的话剧社里听说过腹语表演这回事,有些布偶师可以运用技巧不动声色地发出声音,装作在与人偶对话。但她想不到Dipper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把戏,更不明白这番卖弄是作何意味,她甚至觉得有些恼火。

“嗨,你把我当做五岁的小姑娘么?”她问:“你真的认为我会被这种小把戏取悦,从而愿意相信你这不明不白的说辞,就这样打发我走?”

“看吧、看吧,Northwest家的大小姐不会相信这个。”眼前的Dipper Pines再次咧开笑容,他转向那只布偶:“所以,我们是不是必须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她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呢,松树?”

松树,很好,看来这就是那只布偶的名字。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就像它在深思熟虑似的,随即它缓缓开口。

“你不知道这儿差点发生了什么,Pacifica,在我与Mabel来到重力泉度假的那个夏天。”布偶的声音愁云惨淡,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它忧虑的表情,如果那张僵硬的面孔上能做出任何表情的话:“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或许不止一个。你还记得有几天小镇里总发生一些反重力现象和小地震么?大概……大概要从那时候说起。”

Pacifica略显不耐烦地后靠在椅子背上,她不明白Dipper为什么还在耍着这种把戏,这简直不可理喻,但他又似乎真的想要表达什么,尽管这种方式颇为滑稽,她打算姑且耐着性子听上一听。

“当年Stan叔公在研究这个装置,各种现象都是他的实验造成的,”Dipper的布偶被卖弄腹语的年轻人继续操纵着,它的口气听上去懊悔极了:“他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我误会他要做什么肮脏的坏事,所以……所以我毁了他的计划,一切全被毁了。事后我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后悔与难过……但我相信这比起Stan叔公的难过简直不及十分之一。我想要弥补一切,所以我回到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会把房子转让出去,你知道,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为了Stan。”

Pacifica几乎嗤笑出声,然后以一种听到笑话的眼神望向他。事实上他所说的并非不可信,但这一切通过布偶戏的方式呈现出来,越是严肃就显得愈发胡扯,她根本没办法相信这一切,反而觉得自己遭受了可耻的戏弄,这时Dipper Pines本人似乎留意到她的不屑一顾,同样颇为玩味地哼出一声来,随即他望向手上的布偶。

“你没讲出最精彩的部分,松树。噢,不过没关系,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么?”上帝保佑,他对它的语气简直饱含着宠溺:“现在问题在于,Pacifica小姐似乎并不相信,这让我为难极了。我说什么来着?Northwest家族都是些麻烦的笨蛋。”

Pacifica为这句毫不遮掩的侮辱性言辞震怒起来,她蓦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Dipper Pines,声音仍然十分轻柔,但是恶狠狠的,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般。

“不瞒你说,没礼貌的小混球。”她说:“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就不得不变得麻烦起来。我们早就查过了Stanley Pines的底细,那一沓案底足以让我们把他告到破产,我们有得是合法手段得到这幢房子,而那时候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语罢,气氛在双方的沉默中安静了几秒,此时太阳已然西沉,房间里一片晦暗,她看不清Dipper Pines的表情,却只见那只布偶缓缓地动起了下巴。

“离开这里,Pacifica。”它说:“现在、马上,快……”

“噢,不不不。”Dipper本人打断了他自己的腹语,就好像在和布偶争吵一般,随即他将它飞快地从右手上扯下来,揉成一团、塞回口袋,接着他转向Pacifica,表情就像她期望看到的那样,带上了十分的诚意。

“为我的失礼万分抱歉,小姐,”他说:“事实上我非常理解您不能相信这种滑稽的小东西。没错、没错,你知道,毕竟眼见为实。所以,我正式邀请您参观神秘小屋的地下室——它最后的保留展品、最大的秘密、以及最真实的恐怖——届时您一定会相信我所说的。”

当Pacifica跟随Dipper沿那条自动售卖机后的密道一阶阶地走向深处,她不无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她觉得这个Dipper Pines有些神经兮兮的,他或许已经疯了,与疯子独处一室可是件危险事。但她又回想起记忆中那个十二岁的男孩,他使她信任,她甚至喜欢他,不得不说看到他还完好地活着时她简直是欣喜的,只是想不到Dipper Pines已经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直到她亲眼看见地下室里那些遍布电钮的器械,以及一架巨大的倒三角形装置,她方才惊愕地发觉Dipper所说的并非疯言疯语。

她向前迈出几步,但还未等她仔细端详起眼前惊人的场景,另外的东西陡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看到一条拉长的黑影,它从背后靠近自己、抡起手臂,手中有一根什么东西细长而狰狞,在它落下的一刹那Pacifica惊惧地躲闪开,但她下意识地觉得为时已晚。然而,等到她被高跟鞋绊倒,从而狼狈地匍匐在地时,她幸运地发现那根撬棒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她颤抖着从手提袋里摸出一把袖珍勃朗宁,她几乎时刻将这忠诚的保镖带在身旁,但此刻是它第一次真正派上用场。她将枪口指向Dipper Pines,但她并没有当机立断扣动扳机的果敢,也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她得以看清了眼前的情形。Pacifica发现自己得以躲掉那致命的一击并非出于运气,而是因为Dipper阻止了他自己,确切地说,他的左手阻止了企图行凶的右手。

他正跪伏在地面上,就像在与自己扭打成一团,一双眼睛时而投射出诡异的浅黄色光芒,时而又变回正常的模样,就像坏掉的电灯泡一样闪烁不停。一连串低吼般的呻吟声从他的嘴巴里倾吐出来,Pacifica勉强能听懂一些句子,他似乎是在喝令什么东西滚出自己的身体。Pacifica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意识到Dipper Pines的病症绝不止是发疯那么简单,她飞快地回忆起从刚刚见面以来的每一刻,他那毫无征兆的转变,以及那只诡异的布偶,接着她如梦方醒,将手枪远远地抛开,飞快地起身,夺下了Dipper Pines手中的撬棒。

Dipper终于得以将左手探进口袋,他掏出了一把餐叉一般的东西,又将它瞄准自己的右手手腕猛刺下去,瞬间一连串古怪的声音涌出他的喉咙,就好像淘气的孩子在挨打之后一边吃痛地叫喊一边幸灾乐祸地嗤笑,这声音持续了几秒钟,他的身体方才松懈下去,他阖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然后摇晃着站起身体。

Pacifica试探着靠近他,当看到那双湿润的褐色眼睛时,她几乎可以确信,她所熟悉的那个Dipper Pines回来了。

“看来你有更多的事情要对我解释,布偶师先生?”她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只能抱紧手臂,但说话时倒是带有一贯的高傲神情:“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吧,拜这次险情所赐,我勉强能相信你说的。”

接着那男孩用沮丧的语气告诉她,从进门开始便一直占据他身体的,是一个名为Bill Cipher的恶魔。

“我是说,他是个真正的恶魔,字面意味。”Dipper请她坐在实验室的唯一一张转椅上,自己倚靠在一边,吃痛地揉着手腕:“当年Gideon召唤了他,他就一直阴魂不散……说来真见鬼,为什么不是那小子被缠上。”

随即他停顿了片刻,眉毛微颦,像是回忆起什么糟糕的事情来。

“记得我小时候从阁楼跌落的那一次么?”他突然问。

Pacifica认真且缓慢地点了头。

“那是我做过最蠢的一笔交易。”他叹了口气:“想想看,当我作为一个无知又莽撞的倒霉男孩,不幸毁掉了叔公几十年的心血时,我是多么想要马上弥补这一切!Bill Cipher就那样出现了。他说如果我能允许他自由出入我的身体,他就能帮我修理好这堆破烂。我不该相信他的话,Pacifica。但我就那样照他所说从阁楼跳了下来,Bill用魔法将我从濒死之际治愈,从此我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他……然后就成了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直至今日。”

“抱歉,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确履约了,对么?”Pacifica说着环顾周围,又耸了耸肩膀:“毕竟,这个装置看上去已经不是破铜烂铁了。”

“没错、没错,结果上是这样,但过程糟透了。你不能想象他利用我的身体做过什么,那简直令人难以启齿。”他说着,苦恼地垂下眼睛:“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可让我有得难过,好在我已经逐渐掌控了一些局面,比如被Bill占据身体时,我可以钻进布偶里,那样我就可以与人对话,甚至能拿起一些东西……”

“噢,我满以为你学会了腹语。”Pacifica打断道。

“Bill对外就是这么声称的,于是那布偶就成了一个滑稽的笑话,这狡猾的三角形。”他回应说:“好在我找到了短暂夺回身体的办法,上帝保佑,尽管这让我伤痕累累……”

“对不起,”他被Pacifica十分严肃地再次打断:“你说‘短暂’?”

“没错,一般不会持续太久,真希望……”

“这么说你的恶魔朋友还会随时出来,试图敲爆我的脑袋?”她朝他叫嚷起来。

Dipper眨了眨眼睛,然后确信地点头。

“噢,上帝啊,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听你絮絮叨叨的诉苦。”

她说着便利落地站起身,不忘整了整连衣裙的褶皱,接着不那么和气地与Dipper匆匆道别,飞快地朝地下室的阶梯走去。然而未等走出几步,一个广播电音一般的声线从她的背后扯响,她听到那十分熟悉的语气,于是停住脚,僵硬地转身。

Dipper Pines的布偶不知何时已经逃出了他的口袋,正漂浮在半空,它的下巴开阖着,那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所以,对这幢房子意向如何呢,小姐?”那恶魔的声音如是说:“嗨,万能的Northwest家族,既然你们有的是办法,那我至少要讨个好价钱!”

“不会再有了!”她大声回敬道:“我发誓再不会靠近这个鬼地方!”

接下来Dipper望着Pacifica仓皇逃离的背影,直到那高跟鞋的整齐节奏彻底消失在楼板上面,他转向Bill Cipher。

“你好像又害我失去了一位朋友,Bill。”他说。

然后他眼看着那个小男孩外表的布偶扯出一阵尖利的笑声。

“挺可惜的,对么?她好像喜欢你。”

Dipper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警觉的严肃来,他做出了一个不安的吞咽动作。

“没这回事,我是说……即便有,现在也该烟消云散了。”

令人不舒服的笑声再次响起,随即那只布偶漂浮着凑近过来,用脑袋碰了碰他的鼻尖,又伸开一双软绵绵的胳膊拥抱了一下他的脖子,接着它的语气变得十分快活。

“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喜欢你,松树。”

Dipper的嘴角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接着他便将目光转向那个倒三角形的传送装置上面。不论如何,Northwest家的那位小姐所说没错,Bill Cipher看起来并没有撕毁契约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在经历了所有这些煎熬后,弥补过错的日子屈指可待。

“你会帮我完成Stan叔公的心愿,对么,Bill?”他又转向那只布偶。事实上类似的问题他问过足有一千次,并且他十分明白它无法用来测谎,只是每一次得到肯定的答复,他都会感觉安心一点点。

当然同样包括这一次。于是他坐进椅子,让名为Bill Cipher的恶魔软绵绵地落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这东西可不止能带回Stan叔公失散的兄弟。”他若有所思地说着:“所以,你发誓不会利用它做任何坏事,对么?” 

“当然、当然,这只是为了你我的交易,松树。”恶魔愉快地回答,并补充了如下的一句:“我发誓。”

随后他满意地看到Dipper露出稍显宽慰的表情。这种单纯可爱的轻信多年未变,还真是难以置信,但毕竟Dipper没能看到Bill在背后两指交叠的手势,如此复杂的动作对于一只布偶来说,实属不易。



-END-

【一点闲话

【写这篇的初衷是突然想到如果第二季后半段stan的计划真的被dip阻止,ford没有出现的话,故事的走向会如何...

【dip最终会知道真相并且后悔的吧?所以他会想弥补这一切吧?嗯玉米片肯定会趁火打劫的XD!自然想到玉米片会利用dip召唤湮灭之日_(:3

【那如果湮灭之日推迟十年发生会怎样呢_(:3

【(结果什么都没写出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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