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怪诞小镇/Billdip】Till Death Do Us Part /Part.2

Billdip的FBI AU,稍微有点烧脑的悬疑剧情,预计下一P会出现核能反应先预警,4-5P完结,ooc可能有,少许bg有,能包容的话就请看吧w

本P预警:暴力、犯罪、惊悚及不正常表现

然后P1点我w

——————————————————————————————

Till Death Do Us Part / by薄言

 

“看来我们的生化专家在乙醇的诱惑下轻易缴了械,嗯?”

Cipher探长开口便是一句打趣的问候,Dipper却难堪地垂下了眼睛。他以为这是句嘲讽,于是默默等待着上司的声音转成高高的调子,告知自己此次醉酒闹事将被记入实习档案。然而他头脑中的预言剧场并没有真实地上演,那真的只是句笑话,因为Bill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怪异的问题。

“嗨,这里谁叫Dipper Pines?”

这疑问使Dipper怔了一下,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这话题的转变自己事实上求之不得,他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用严肃且急迫的语气汇报说所谓Dipper Pines正是他本人,不过Dipper是个绰号,然而这个绰号自童年就与他相伴,和平淡无奇的本名相比更容易让人记得,所以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叫他Dipper Pines,同时他不喜欢自己的本名,于是也经常在各种场合优先使用Dipper这个称呼,当然这并非表示他在使用假冒身份,因为他所指的场合是那些非正式的,他仍是正义的联邦探员与守法公民,最后他表示探长可以随意称呼他。

Bill微笑着以惊人的耐心听完这段一本正经的冗长废话,然后才踱步到床前递给他一封信笺,说这无辜的小东西一清早就躺在他房门前的地毯上,而那句疑问只是在确认收件人。

Dipper窘迫地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过渡这尴尬,最终只能僵硬地接过信笺,但随即疑惑升起。那信封正面并没有任何邮票或者邮戳,说明它并非来自远方亲友的投递,而更像一封留言,但在这小镇里还有他的哪位故人呢?Soos或者Robbie?他们可不会使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传达什么。接着他想到Wendy,因为某种妄想兴奋了一秒,但很快他留意到那并不是Wendy的笔录中略带圆润的字迹。

“说不定你昨晚在酒吧交了好运,我漂亮的孩子。”Bill扬了扬眉毛,似乎看穿了他的不解:“不过暂且把它收一收吧,Pines。还记得我们的工作么?”

没错,见鬼,工作。Dipper慌乱地翻身下床,将信笺塞进口袋的同时他才发觉昨晚的全套制服仍然穿在身上,一夜之间已然布满了毫不体面的褶皱,他的脸红了起来。

紧接着Bill扔给他一件外套,就像早有准备。在Dipper祈祷着这糟糕的早晨成为梦境的同时,他轻声道谢着收下,做了最简单的清洗并换了衣服,随Bill匆匆走出客房。他按了下行的电梯按钮,此时完全清醒的大脑让他对自己的表现彻底失望,他在等待中不自然地沉默着。电梯紧闭的两扇门映出两个匀称的身影,他看到上司这件隐约透着刚刚洗涤过的清新气息的外套尚且合身,而自己的脸依然是红的。

片刻后他们踏入近在一墙之隔的当地警署,Dipper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似乎不算什么,因为专案组的其他三人此时正凑成一撮,同时拉上了某个忙中偷闲的清洁工,正在热情饱满地打着桥牌。发觉到探长的出现他们不约而同地扔掉了手中的扑克,清洁工轻咳了两声捉起扫帚飞快地离开,然后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

“所以你们一上午的成果是什么,勇士们?”Bill咋舌道:“大满贯么?”

Robbie讪笑了两声,而Wendy将目光转向Soos,后者倒是用欢快的语气接了话。

“我们调来了作为重要证据的录像带,长官。”他说:“而且最要紧的,放映机!你大概想不到,Cipher探长,找到这东西有多么不容易!那些录像带在当时就已经是落伍的玩意儿了,昨天我和Wendy跑遍了跳蚤市场,最后你猜怎么,在我老祖母的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位老朋友,我都把它忘了!无论如何,功能完好。”

他说着用宽大的手掌毫无爱惜地拍打着身旁那架老式放映机的顶盖,搞得那未经擦拭的古董尘土飞扬。

“测试过?”Bill扬眉望向它,语气颇具怀疑。

“千真万确!我们已经用它看过第一盘录像带了,整整20分钟,在一口地窖门板前毫无意义的摆拍,什么人也没出现,半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Dipper的目光落在Soos身旁的证物上,他记得案件相关的资料中提到过这些录像带,案发后它们在儿童之家的书房中被轻易找到,明显是凶手有意留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动机是什么。

突然他感到记忆中的某条回路被打通了,陡然之间William手持录像机在面前晃动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那情景简直使人后怕。即便如此Dipper仍发现了一个值得留意的细节,那些录像带都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有油性笔的标记,那标记是一连串数字,1、2、5与6,说明存在着遗失的3、4两盘,如果这缺省也是凶手有意而为之,那么悬案的扑朔迷离便又深入了一个层次。

“这摆拍是情有可原的,Soos。”Dipper暂时收起疑惑,向治安官解释道:“那口地窖外原本就装着一套可移动摄像装置,因为里面存储着一些罐装瓦斯气体,是为了安全考虑。”

“上帝啊,安全考虑!”Wendy不满地叫嚷起来:“所以在儿童之家的地窖里储存易爆物没有任何问题?”

“我觉得这不难想象,Wendy。”Soos严肃地望向她:“那所机构的经理做得出各种不负责任的事,比如雇了一个使用着假身份的看护员,后来证明是个恋童癖疯子。”

随后众人决定将那为桥牌打断的进程继续下去,第二盘录像带被插入了放映机。

那盘带子的内容不再是地窖前的摆拍机位,它随着某个视角移动。那是个成年人的视角,不出意外摄像头后面正是那可憎的William,然而录像的内容依旧平淡无奇。

摄像头在小木屋里四处乱晃,时不时地遇上某个孩子,有些孩子邀请那看护员做游戏,但William大概摆出了拒绝的手势,所以他们笑着跑开了,狡猾的嫌犯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移动的视角采集了七个孩子的音容,五个男孩与两个女孩,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好动得要命,除去Candy在安静地阅读。

图书室里那个名叫Candy的女孩望向镜头,咬着下唇露出含蓄的笑,对这个姑娘Dipper并没有太多印象,如果不是William使她毫无知觉地躺在了森林里他几乎将她彻底抛在脑后了,然而想想看录制不久后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至极的命运,Dipper只感觉有关她那淡泊的印象正在自己内心正投射下巨大的阴影。

最后那镜头离开Candy,它做了一个平角的旋转,在图书室门前找到了最后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漂亮男孩,他面对镜头有些无辜且羞怯地眨了眨眼睛,接着镜头前伸出一只属于成年人的手,那只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而男孩额前类似北斗七星的胎记依稀可见。

录像在这里戛然而止,紧接着Dipper看到三双眼睛整齐地望向了他。

“老天,那个是你?”Robbie瞠目结舌地发问。

Dipper终于、也是不得不向众人解释了事情的原委。随后他果然感到难过,头痛像是加剧了。录像中的其他所有孩子,他们的生命早在十年前便被残忍地剥夺,唯独他死里逃生,在对那可怕的事情浑然不知的十年中他长大了,他以为自己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抱怨着人生的无趣和人情冷漠,看了太多电视剧从而带着个人英雄主义的幻梦加入了FBI,然后被这阴差阳错的选择打开了童年的潘多拉魔盒。

怀抱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录像五的放映开始。

然而这段录像从开头便显得诡异。

与第一盘录像带相同,那是地窖门前的摆拍机位,但这段视频被消了音,又混合上一个毫无关联的音轨,像是用劣质的录音笔在野外采集到的,充斥着电流声和蟋蟀的鸣叫。在这诡异的音效之下Dipper注意到画面中地窖的门板已经不见了,好像因为什么不明的原因被彻底拆除,不久后戴着小丑面具的William出现在镜头里,他在地窖门前驻足,望向那漆黑的洞口,然后走下去。不一会他复又上来,以同样的姿势默默地朝地窖中望去,片刻后再次入内。正当这诡异的举止使人困惑不解时,William第三次出现在镜头里,这次他肩上扛着什么东西,然而未等Dipper看清那是什么,镜头开始扭曲,随后变成整屏跳动的雪花,背景音乐转为刺耳的噪声。

但是录像并未结束,几个人耐心地等待着,大约八分钟过去,那杂音始终令人心烦,当Dipper的耐心几乎被消耗殆尽时,他突然看到画面中一张静止图片一闪而过,随后又是无尽的电波条纹,直至录像迎来终点。

那闪现的画面停留时间太过短暂,没有人看清它究竟是什么,Soos与Wendy交换了眼神,接着Soos开始着手将它耐心地一点点倒回去,终于电视画面停顿在那个闪过的片段,Soos的眉毛搅在了一起,而Wendy则溢出一声惊叫。

它更像是一张后期插入的照片,因为大小比例与录像不尽相同,而且异常清晰。画面中几个孩子残缺不全的身体被整齐地码在地窖外的地板上,鲜血将地板染成深色,这带有恶意与戏谑的目的不言自明。

Dipper将目光移开,向后靠在椅背上,就像要远离这场景似的。他蜷起指节揉着因头痛而跳动的神经,试图用深呼吸来缓解不安,而此时他看到Bill Cipher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画面,表情没用任何变化甚至带着些若无其事的轻松,只是眼神中闪烁着些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Soos默默地起身换上了编号为6的带子,几个人沉默地看着,直至放映结束,几分钟内没有人开口,只有Wendy埋头记录的声音沙沙作响。

事实上那段录像尤其短,只有五分左右的长度,但明显存在精心编排的痕迹。录像一开始的画面是William那张放大的小丑面具,随即那面具后移、缩小,显示出William身后被遮挡的场景。这次的拍摄地点是在森林中,那是个并不晴朗的清晨或者傍晚,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但仍可清楚地看到William身后躺着那些遭遇不幸的孩子,他们的身体被胶带严密地捆绑着,已然没有了动静。William继续后退直到全身入镜,这时可以看到他手握一把铁锨,而孩子们身旁是一个人为挖掘的坑洞,面对镜头那小丑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着手用铁锨的末端将孩子们逐个推下深渊。最后他又望向镜头,紧接着画面切换,William消失了,只有那坑洞的特写,它已经被完美地填上,只剩光秃秃的泥土,镜头不断拉近直至失真,最终屏幕变为漆黑一片。

沉默之中Dipper闭上眼睛,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然而黑暗中那难熬的沉默显得尤为漫长,直到他听见Bill的声音响起。探长果断地吩咐Soos开车前往几个临近镇子的警署调取相关犯罪记录的案底,又差遣Robbie和Wendy走访所有可能相关的当事人,在三名下属领到任务并即刻启程后他终于转向Dipper,然而开口的话题却毫不相关。

“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头疼?”他说。

Dipper愣了一下才略显迟钝地点头,随即探长让他凝视自己的眼睛。

他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紧接着他发觉Bill的目光以及声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它们使人精神放松,直至放弃浅层的思维,他随着Bill的引导使紧绷的神经松了弦,最终Bill起身并移开视线的时候,他有种如梦方醒的感觉,而头痛感得以完美地缓解。

他意识到这正是催眠疗法,并且意外地奏效。

“或许我们应该出去走走,Pines?”接着Bill如是说:“比如,去森林里。”

踏出警署时Dipper意识到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晴朗下午,沿着小镇笔直的道路走向森林的途中他嗅到熟悉的树木与青草的气息,那气味将他的思绪带回13岁时那些看似无忧无虑的日子,他觉得那有些令人怀念,但他心情沉重,即便这平和的午后以及催眠带来的轻松感也无法使其释怀。他们徒步前往林场,在那边缘曾经作为儿童之家的破旧木屋依然可见,他多望了它几眼,无法想象在他与它擦肩而过的那些日子里,里面究竟发生了怎样令人发指的罪恶。

最终他们走进森林,在那里他们相当容易地找到了当年埋葬七个孩子的地方,因为当地居民为了祭奠那些早夭的灵魂,在事发地用鹅卵石砌了七个小小的石碓,用以承载寄予哀思与祝愿的鲜花和蜡烛,在稀疏的树木间隙中那石碓远远地便依稀可见。

他们在石碓前驻足,直至今日那块不祥之地上仍然躺着些新鲜的花束,在某个石碓前一只泰迪熊斜斜地靠在上面,这略带温馨的场面使曾经的抛尸地摆脱了惊悚与诡异,却使人感觉哀伤。

但Dipper没有感到哀伤,因为他发觉了某件事情,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

拜托,是我昨晚喝醉了酒,我并不清醒,我看走了眼……他在内心祈祷。

然而这最简单的计数总不会失误两次。

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七个石碓,而是八个。仔细看上去会发现其中一个略有不同,它没有使用光滑的鹅卵石,而是用最普通的小石子堆砌而成,孤零零地伫立在外围,像是仓促之中简易搭建的。

但无论如何,那象征着孩子们的石碓是八个。它们多出了一个。

Dipper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抽出那尚未启封的信笺,将它撕开。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信纸,然后脸色变得苍白。

“亲爱的Dipper,”信中写道:“欢迎回来,哦,我是多么惊喜,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你十年份的拥抱了,我最爱的男孩。这次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而落款赫然标记着:“你忠诚的,William。”

Dipper手指颤抖着将信纸握出褶皱,而下一秒那信纸连同信封被Bill一把夺去。

片刻后他听见Bill用鼻腔发出一声颇为玩味的感叹,紧接着探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火机。他原以为Bill想要点上一支烟,下一秒却见他点燃的是信纸的一角。

“Cipher探长?!”他为这出乎意料的举止惊叫出来。

Bill扬起眉毛看向他。

“我认为这是……这是重要的证据。”

“记住我的话,Pines。”Bill说着将燃着的纸片抛入空中:“让你厌烦的东西就应该随风而逝,归入尘土。”

随后他将灰烬中的火星彻底碾灭。 

 

 
-TBC-
 

评论(19)

热度(535)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