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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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深海之歌 / Part.1

一言蔽之..一个海豚Bill的迷之AU_(:3

本章预警:污的表现和轻微猎奇,来吧深夜单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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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歌/ by薄言



海滨公路,一个平淡无奇的名字,宛如一条银灰色的描边蜿蜒在葱郁的海岸线上,从北部的渔港码头,直到南岸的礁石滩,没有一片滩涂可以作为风光宜人的浴场,生物公司的研发基地正依海而建,那些想象力匮乏的火柴盒建筑侧卧在公路靠海的一边,与不远处山坡上热闹的镇子遥相映衬,驱车来往有十多分钟路途。

Dipper一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将后视镜上摇晃着的银色海豚吊坠摆弄了一下,借机透过镜片向后座上瞧去。他正处于一种身不由己的情形,他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一件不着边际的事,但他无法抗拒,就像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非如此不可。

这时后座上金发琥珀眼的陌生人似乎留意到了他的注视,于是毫不遮掩地微笑了一下。

那漂亮的笑容像是一剂古柯碱,Dipper Pines只感觉酥麻顺由神经中枢暗暗地蔓延开去,并开始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无可厚非。比如他正要带这陌生人回到家里,好吧,至少他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假如对方真的需要任何帮助的话),而并非像常识中应对此类情形的办法,将他送往医院,或者直接交给警察。

此时对方衣领上标识着“Thomas Black”的胸牌在夕阳中射出一道反光,Dipper像是回缓过来,连忙将目光收回。

他与Thomas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认得对方的面孔。那名研究员总是绷着硬邦邦的脸面,头发杂乱如草,神情傲慢、来去匆匆、对所有人视而不见。他从未料想过自己会与这位Thomas有过任何交集,直至今日,直至后座上这个陌生人胸前的金属牌明晃晃地刺痛他的眼睛。

仁慈的上帝作证,Thomas Black早在半月前就死于非命了,他在上周末刚刚参加了他的葬礼。

而此时此刻,这个正被他伸出援手的、来路不明的家伙正身穿着同样来路不明的死者的西装,浑身沾满鲜血,并且种种迹象表明,那些血迹并不属于他本人。

一切要追溯到这一天下午早些时候,他们在公司的地下储物室里遭遇彼此。那时空调与照明系统的异常尚未修复,里面冷得像冰窖,他只为取一些咖啡豆便冒着浑身冻僵的风险。而当手电的光束几乎是无意间扫过那个往常堆满咸肉和冷冻沙丁鱼的角落时,他就这样看到了那个黑暗中的身影。

Dipper Pines几乎惊叫出声,恐惧让他停止了思考,大脑中空白一片。事实上他并不是什么没出息的胆小鬼,但不得不承认近期公司里人心惶惶,自从发生了那起诡异的毒气事件,各种恐怖的传言便蔓延开去。片刻后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心率终于趋于平缓(至少那时他并没有发现受害者的名牌正在对方胸前),于是他靠近了些,试探着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然后又问起了他的名字。

接下来那个诡异的陌生人抬起眼睛,对视的一刹那Dipper的脑海中泛起一片喧嚣:他像是听到了海浪声,以及水肺中吐出气泡的沉闷声响,浪花拍打海礁,又有海洋生物光滑的尾鳍拍打着海水,他像是在转瞬之间经历了一次下潜,这感觉怪极了,就像某种致幻的咒语、来自某种深海的凝视。

“Bill。”他听到对方如是回答。

他像是惊醒一般,略有些迟钝地点了头,接着他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Bill只是微侧脑袋,像是在努力辨别什么,突然间他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Dipper无端地想起了他在学生时代陪Mabel看过的第一场话剧,当王子的角色为辛德瑞拉献上那只天衣无缝的水晶鞋时,露出的笑容与此时别无二致。他有些惊讶于这般联想,但无论如何这个自称Bill的陌生人已经鬼使神差地坐上了他的汽车后座,而且即便是在胸牌和血迹的诡异细节相继浮现后,他依然不为所动。

汽车在那幢海畔高地上的小房子前抛锚停稳,太阳已然西沉,天空是澄澈的蓝灰色,Bill踱下车子,专注地打量着眼前的住所,显得饶有兴趣。接着他们穿过被疯长的灌木侵占得不成样子的前院,来到狭窄的门阶前,那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弯月已经早早地嵌入树叶的空隙里,地面看上去一片洁白,Dipper听到Bill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感叹。

或许他该请他去起居室坐下,无论如何(如果他情愿代替警察或者医生来做的话),至少说点什么,打探清楚此人的来路,但等到推开房门时他的目光又落在Thomas的胸牌上,这只不祥的遗物正不合时宜地闪光宣告它的存在,于是他叹了口气,将左手搭上对方的左肩,使他背对自己,并为他褪下外套。

“不介意的话,”他说:“你需要打理一下,对么?”

他将Bill一直带到浴室前,示意他把换洗的衣物丢进洗衣筐里,对方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朝他看。Dipper不禁侧了侧身子,向Bill身后台盆上方的镜子里瞧去,确信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东西,方才皱起眉头转向对方。

他刚想开口问出什么,转瞬却看到Bill凑近的脑袋。

Dipper隐隐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慌乱中他没有想到躲闪,直到Bill用鼻尖轻轻地、亲昵地磨蹭着他的额头,他呆愣在原地。

这是宽吻海豚的习性,这样的念头闯入他的脑袋。直到浴室里突兀的水声将他浇醒,他几乎不记得Bill是在什么时候离开。

他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踱回卧室里,坐上床沿,陷入一种繁杂的、类似想念的情感。又过了片刻,他侧躺下去,阖上眼睛,疲惫使他在不知不觉间陷入睡眠。

不知经过多久,昏沉的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轻抚他的身体,那些光滑而微凉的指腹从脖颈、锁骨、一直滑落腰侧,当一双手臂环绕起他的腰身时他没有张开双眼,就像更愿意记住这种触碰的感觉一般。另一个均匀的呼吸逐渐靠近,轻扫在他的面孔上,接着微凉的鼻尖贴附过来,这时他抬起双手,让手指划过那优美的身体线条向后肩探去,在一双蝴蝶骨上稍作停留,然后像是失去了力气,他将双手垂下,睁开眼睛。

Bill正与他双目相对,上身赤裸,那躯体十分美丽,然而,Dipper的目光被异样的东西攥取过去。在Bill的小腹上,本应是肚脐的位置只有一片光洁的肌肤,而在小腹下方,一条长长细缝一直延伸到下身的衣物里,他伸手去抚摸它,直到里面探出的什么东西顶动了他的掌心。

Bill俯下身,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了亲吻,他听到他如是说:

“这正是你所想的,不是么?”

这一刻Dipper Pines陡然惊醒。

他几乎是惊恐地弹坐起来,差一点狼狈地滚落到床下去,而卧室中只有他独自一人。他深呼吸了几次,让心情从那诡谲的梦境中趋于平复,脑袋却昏昏沉沉,有些莫名的眩晕与胀痛。他站起身来,方才察觉到房间里雾气弥漫,海滨夜晚的多雾与潮湿原本不足为奇,但此时的卧室简直云雾缭绕,又有海腥的气息扑鼻而来,就好像山岩下的海水漫入了房子,海平面近在咫尺。

他向房门外挪去,步伐有些摇摇晃晃,只得扶住走廊的墙壁,此时透过浴室敞开的房门,他突然看到Bill浸入浴缸中的背影。Bill的脊背上有一片咖啡色的刺青,他出神地望向那个记忆中熟悉的痕迹,不自觉地向前迈出步子,这时他听到了什么东西拍打水面的声响。

当他靠近过去,Bill浸入浴缸中的下半身赫然映入视线,那里从小腹开始,正连接着一条宽吻海豚的尾部,它不时地摆动着,水声溅起。

此时Bill扬起面孔,眼神闪烁着地望向他。

Dipper从睡梦中再度惊醒。

这一次他仍然独自一人,没有拍水声、没有眩晕感、也没有弥漫整间屋子的海雾,他支撑起身体,安静地平复了一会儿,以为自己的情绪会很快得以平息,却有泪水猝不及防地滚落下去。

紧接着他听到突如其来的脚步声,Bill就这样出现在卧室门前。这两度出场在噩梦中的恐怖角色走向他,望着他眨了眨眼皮,然后蜷起食指,为他拭去泪水。Dipper慌乱地将视线闪躲开,却听到Bill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是在害怕什么,”他说:“还是哪里痛?”

Dipper摇了摇头,又下定决心般望向他:

“告诉我你是谁。”

“Bill。”对方只是这么回答。

Dipper叹了口气,严峻的表情变得缓和下去。

“Bill Cipher。”他突然又说:“这是我的名字。”

Dipper僵硬地抬头,脑海中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决堤。

那一夜晚些时候,Dipper嗅着空气中潮湿的气味,有过片刻的清醒,觉得自己像是迷失了神志。他就像一架摆动的机器,仿佛不知疲倦,令人沉溺的感觉漫无休止。而在他的身体里,他被触碰到无法想象的位置,他绝望地攥紧了身前那双手臂,用略带嘶哑的嗓音低声呜咽。

“这是什么,Cipher……上帝啊,我怎么了?”

Bill在他的眼角轻蹭了几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任何言语。在失去这片刻的清醒之前,他像溺水般喘息着,只觉得这又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最终他昏昏噩噩地阖上眼睛,默念了那个属于恋人的名字。

-TBC-

【剧情好像仍然处于迷的状态..下章开始讲述来龙去脉吧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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