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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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深海之歌 Part.0

大概是一个作为序章或者先导或者试阅的存在...先不透更多了,剧情挺迷_(:3

先导挺致郁但正文甜污甜污的你们相信我,这是颗糖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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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歌 / by薄言



礼拜六早七点,Dipper Pines自睡梦中苏醒,迎接一个海雾弥漫的清晨,一切被笼罩在寂静里,只有Mabel的一双绒毛拖鞋在屋子某处不时擦出没精打采的拖沓声,两人在盥洗室前那条窄窄的走廊上打了照面,Mabel睡眼惺忪,衔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同他早安,Dipper微笑了一下,褪掉上衣丢在一旁,走进浴室。

“嗨,我说什么来着,每天早晨重复这按部就班的一套简直蠢极了!”Mabel的声音隔着水帘传来。

“噢,没错。”Dipper按掉龙头:“你或许该学一学公关部的那些女孩,从不洗脸,只涂粉底之类的。”

“我喜欢那样!”Mabel咯咯地笑了起来。

等到一切打理稳妥,阳光已然渗透云层倾洒进来,雾气消散得不着痕迹,窗外遥遥相望的大海看上去蔚蓝可爱。Dipper Pines用一双略带心事的潮湿眼睛默默地向海平面致意了一番,然后在Mabel的催促之下,从衣帽架上拾起那件死气沉沉的正装外套,披在刚熨平整的衬衫上。

“瞧瞧,这朵佩花还新鲜着,”Mabel在一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你猜怎么,我已经带它参加过十次葬礼了。”

“我想起码有十二次。”Dipper漫不经心地系好领带,又在Mabel的后背上轻拍了一下:“走吧Mabel。”

接着他推开房门,一阵清爽的晨风扑面而来,女孩望向天空眨了眨眼睛,显得心情不错。

葬礼在驱车二十分钟路途以外的山坡上,他们谁也说不清死者的准确姓氏,无论如何他们被邀请了,并且仅此而已。就像生物公司的绝大多数职员那样,在这个被诅咒的九月,他们所有的日程被葬礼排得满满当当、不得空闲。这时Mabel催促他关掉广播里枯燥的新闻快报,换一首欢快的曲子。

她随旋律轻快地哼唱了一阵,接着又像是厌倦了一般,重新将面孔转向Dipper。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离开。”她突然说。

他正专注地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于是心不在焉地附和:“嗯哼。为什么?”

Mabel却再没做声,像是为这冷淡的反应失去了兴致般重新安静下去。但当Dipper终于开车驶过这片熙攘的渔市,他的思绪又飘回先前那个时点。

Mabel的担心不无道理,直觉这么告诉他。而且、而且她在害怕。

等到葬礼结束,他倚靠在车门上,不停地去看腕表,Mabel同她的女伴站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她也不时焦虑地朝这边瞧着。他们都知道如此下去下一场葬礼非要迟到不可,但女伴似乎没有半点放行的意味。那个名为Candy的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双黑眼睛不时地左瞧右看,显得有些鬼鬼祟祟,但她的声音抑扬顿挫,听得十分清楚,藏不住任何秘密。

“公司拿钱摆平了一切,我敢打赌,Mabel!死者家属们说的全是些谎话,目的不可告人。那些猪猡见钱眼开,噢,我本来愿意怜悯他们的。相信我,根本没有什么光气,Mabel,也没有氯气、沙林、硫化氢、各种他们能想到胡扯的玩意儿!噢,你急着走开吗?不不,至少看看这个,中毒现场可不会留下这种残骸——看吧,这大清扫的漏网之鱼……”

她说着将什么东西掏出口袋,Dipper朝那边眯起眼睛,却分辨不清,那东西似乎小小的。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毒气事故,Mabel,根本不是。这是屠杀,是蓄意的,显然有什么东西弄死了他们、切碎了他们,只是不知道顺序先后。没错,我是说什么东西。噢,嗨,Mabel,事实上……你觉得如果我去约你弟弟吃午饭,他会愿意么?”

当Mabel终于坐回他的副驾上,Dipper问起Candy拿出了什么。Mabel只是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皙。

汽车一路驶向海边高地,有座漂亮的小教堂伫立在上面,礼拜六的第二场葬礼将在此处如期举办。Mabel向远处瞧去,想要在记忆中尽可能多地留下一些小镇的风景,但海面粼粼的闪光晃痛了她的眼睛。又过了一会儿,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副蛙人的潜水镜,她像模像样地将它佩戴好,又向车窗外探出脑袋。

“我觉得我像个飞行员!”她看见后视镜中的自己,大笑着说。

“把那东西还我,Mabel。”Dipper的语气淡淡的。

三天后,在距离小镇最近的火车站旁,Mabel拖着行李箱与Dipper做发车前最后的道别,这时不知为什么,她突然道出了那句曾经没能说完的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离开,老弟。”她说:“你还要等在这儿,为了Cipher。”

Dipper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哇哦……你居然还记得Cipher。”最终他这么说。

“噢当然记得,Cipher!海豚Cipher!你最好的伙伴!”Mabel朝他挥了挥手,咧开笑容:“希望它会回来。”

Dipper点了头,做出一个略有勉强的笑。

当天傍晚,潮湿的海雾再次涌上地平线的时候,Dipper Pines带着一份被戳穿的想念,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他把自己裹进被褥里,昏沉着睡去,又昏沉着醒来,他不知道那是几点钟,黑夜如此漫长。他擦了擦眼睛,脑海中浮现出Mabel的影子,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思念的并非Mabel,他只是想起了Mabel的话。事实上,她没能完全说中。

Cipher并不是他的伙伴。

而宽吻海豚只会在一种情形下离开自己的伴侣。

弥漫的寂静里他缓缓阖上眼睛,在海雾的潮湿中再度入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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