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后记】Nights of Bodom / Part.13

北欧神话&现代魔法背景

完结篇,终!于!写!完!了!_(:3

没什么要预警的,BE还是HE大概要请大家自己评判_(:3

另外通读全篇后,我真的。。觉得这部分是个后记,所以就这样吧_(:3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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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三天过去,狼人家族的大胡子伐木工通过多方打探,终于确信小镇的风波已经平息,于是果断地将为数不多的包裹和几个年幼的孩子拎上长途车,一路上自言自语般咒骂不停,车子刚刚停稳,他便下车直奔家门。

预料中最糟糕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花圃安然无恙,天花板没有被掀掉半边,甚至连院子里的篱笆也完好无损,但等到踏入房门后,女儿极尽冷淡的态度和家里已然成为临时避难所的杂乱景象终于使他发了火,紧接着他把一腔怒气全部撒在了他最后看见的、也是最令他恼怒的东西上面。

“滚出去,小子!”他朝Robbie吼道:“我们!讨厌!金属乐!!”

Robbie被这一声怒吼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天生一副冷漠相,这让女友的父亲更加震怒,于是他开始惊慌失措,求助似的望向Wendy,只见Wendy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抱来一只纸箱,里面是他曾送她的所有东西:碟片、玻璃坠子、兔子脚以及类似的一票不值钱的玩意儿,她将它们直送到他的怀里,Robbie呆愣了几秒钟,当即红了眼睛,但在伐木工面前他什么也不敢多说,就这样,他们颇为平和地分了手。

不过说到Robbie Valentino,坦率地讲,他也并非百无一用。事实上,尽管Wendy确信那是误打误撞,但他的确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在曾舅母惨遭不测后,他自作聪明地联系上了他所认识唯一的女巫,她是那老巫婆的学徒,来自精灵之乡,只有九岁,但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猎龙者Dipper Pines那最后一滴纯净的血。初见Dipper时她刺破了他的手指以验证对方的魔法与身份,那时出于某种莫名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动机,她将它收集起来。尽管那只有一滴,但龙族的封印得以重新结成。

Wendy并不相信什么牵强的巧合,却又无法怀疑那女孩的别有用心,的确,女巫们狡猾极了,但她还是个孩子。终于这狼人姑娘像是猜到了什么,于是当那女孩在她的家中有过片刻停留时,她将她拉进僻静的后院,并压低声音,问她是否正是一名先知。

看到对方迷茫地摇了头,她又补充说:“你知道,先知会做出超前的、预见性的事情,即便是无意间。你可能、甚至、正是个渥尔娃女巫!上帝保佑你,别把你的能力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利用你,想想那些血淋淋的前例……噢算了,你不该知道。”

然后她随便安慰了一下看上去些惶恐的小女孩,终于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打算,她问她是否能用先知的魔法找到某个人的下落。

“告诉我他究竟在哪儿。”Wendy说着,皱着眉头望向屋子阁楼的方位。

上午她花费了半天时间陆续送走了前来寻求庇佑的寄宿者,现在借宿在此的只有那个Pines家族的女孩。尽管Strange先生向那姑娘明确地表示他的家门可以继续向她敞开,但他遭到了果断的婉拒,事实上任何人都会感到难为情,毕竟两方的家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此惨烈。

女巫们完美而圆滑地向当地警方掩盖了这起涉及魔法的刑事案,从此所有人都避讳着那个名字。偶尔想起Bill Cipher时,Wendy会觉得他罪有应得,但她仍会扼腕叹息,他令人心痛,尤其是,他们之间。

不必说她所指是谁。此时她收回目光,望着这位年幼先知的眼睛:“自从那一晚再没人见过他。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Dipper Pines到底去了哪儿?”

小女孩眨了眨眼皮,她显得有些困惑,但接下来的回答简直闪烁着超越年龄的智慧。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不会走远……他走不了太远。”她说:“或许只是、只是大家看不见他?”

当天傍晚,Wendy披上外套,拎起一只被整齐切下的公鸡脑袋,当房门前的风铃被惹得叮当作响时,在一旁玩耍的某个红发小子抬起头,兴奋地向她问道:

“Wendy!你要去做什么巫术吗?”

她没有理会叫嚷着与她同行的弟弟,而是径直地推门出去,穿过前院和篱笆墙,一直走进弥雾的森林里,她将那只沾血的鸡头扔在生满苔衣的地面上,终于她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潮湿诡谲的氛围簇拥而至,寒冷直沁心脾,就这样,有生以来第一次,她独自召唤了Niflheim。

她甚至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在这平行世界中见到了几天来人们一直找寻的身影,尽管那看上去、的确、已经有些太迟了。

Dipper Pines安静地蜷缩在湖水边一棵巨树根部凹陷的地方,轮廓模糊,周身散发出隐隐的白色光晕,像是罩在身上的一层茧。Wendy在寒颤中哆嗦了几下,皱了皱眉向他走去。

他显然已经在Niflheim中迷失得太深,变得像一片忽明忽暗的魂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带他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她轻唤他的名字。

Dipper从蜷起的臂弯之间抬起那鬈发的脑袋,双眼中滚动着雾气,显得冷冰冰的。

“Wendy?”他说。

Wendy点了头,然后让他把手握进她的手里。

“让我带你出去。”

Dipper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从臂弯中抽出双手,他默默地凝视着它们,而Wendy倒抽进一口寒气。

与他苍白的、魂魄般的身体不同,那双手呈现殷红的血色,就像在血泊中浸染过、而那颜色深沁入皮肤里。他僵硬地颤动着手指,喃喃地说着:“我想我没有力气回去了,我太累了,Wendy。你说过迷路者在Niflheim会变成灵魂中最丑陋的样子,对么?这或许、或许正是我应得的——我做了那么丑陋的事情。”

“哦不,Bill Cipher是咎由自取!”Wendy叫嚷道:“你不该为了他把自己困在这儿!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Dipper摇了头,然后望向她,语气异常冷静清醒。

“不,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谁更可怜,或者谁更残忍,我不知道。”

Wendy皱紧了眉头,终于捉住他的肩膀,她的双手是那样有力,使他不得不又一次望向她的眼睛。

“好吧,那么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Dipper,”她像是下定决心般说:“你杀死Cipher的时候,我是说,他咽气的那一刻,他是龙的样子还是人类的样子?回答我!”

Dipper望着她,只能如实相告。

“是人类。”

“很好,那么你可以认为他并没有死,听着,他没有死!他们只有在龙的形态下才能被彻底干掉,所以猎龙者才要取他们的心脏,我以为你知道这个!”

接着她推开Dipper的肩膀,在他愕然的注视下拿出了什么,正是那只用以连接Asgard的水晶球。随着球体中莫比乌斯环的逐渐结成,一扇巨大的、缀满浮雕的石门在他们前方的浓雾中缓缓呈现,那就像是由一支无形的笔逐渐勾勒出一般,它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形拧合在一起的样子,那些半腐的肢体栩栩如生,令人胆颤,Dipper声音颤抖着,问她这是否正是Asgard真正的入口。

“不,这把钥匙不仅仅通往Asgard。”她说:“它是连接空间中的隐藏维度的魔法。在人类世界它会打开Asgard的入口,而在迷雾之国,它通往的是海姆冥界。”

此时那扇门正在缓慢开启,透过它只能看到一片浓重的黑暗。

“你的Bill Cipher就在里面,”Wendy望向他:“如果你还想见到Cipher,就站起来自己走进去!”

Dipper深深地望进那黑暗里,感到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趋于凝结,但他内心的某一部分开始变软、融化,他真的站起身来,像是从一团雾气中走出去,他迈开脚步。

当他与那扇地狱之门近在咫尺时,他切实地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但那并非来自外力,就好像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形,变得轻薄如纸。他看到了一些惊人的画面,但眼前浮现的图景并非他想象中任何地狱的样子,那就像是一张平面的画布上被不断地描绘出不知名物体的剖面图,它们浮现又消失,充斥着繁杂的、令人恶心的色彩,那里面一定有什么疯狂的东西,这时Wendy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你所见,Dipper,它的后面是全世界的噩梦,我敢打赌那会让你发疯的。”她说:“所以,你还有一点力气,不是么?走回你温暖的世界吧,别走进那里面。”

但此时Dipper的耳畔萦绕起另外的声音,他出神地回想起那个在赫尔辛基的夜晚,回想起Bill的笑容与他清澈的眼眸。

“我们会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记得他说:“但不会离城镇很远,那里一定会有清澈的湖水,还有森林,夜晚有星空和闪烁的银河,我们就在那里生活下去,只有我们。”

Wendy看到男孩的身影在高耸的石门之间闪动了几下,紧接着完全消逝于黑暗。

她呆愣在原地,在之后极尽漫长的十几分钟的等待中,她没有一刻不在为自己的馊主意懊悔不堪,她觉得他们已经永远地失去他了,但她仍然不甘心地守在原处,迷雾之国潮湿阴郁的寒冷已经深入骨髓,她打起寒战,开始连带怀疑自己也会被这绝望的沮丧感吞没迷失,这时她突然看到那漆黑幽深有如巨口般的门框像是吐出了什么。

当她扶起Dipper Pines时,他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臂,嘴角颤动着,像是欲言又止,她问他是否找到了Bill Cipher,而他吐出着冰冷的气息,微微颔首。

他声音嗫嚅着,开始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我见到了他,但那里只有、只有一只漂浮的眼睛,不过我认得他的眼睛,那是他……他与那边世界的一切完全不一样。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相信那不是精神崩溃的幻觉,他告诉我‘松树,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或许我们之间差一次诀别……’”

“很好,Dipper,那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被Wendy当即打断。

在被一阵眩晕击倒前,他感到额头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感,他仿佛再次看到新生与腐朽的临界之间闪现出命运女神的身影,那副面纱下的脸孔嘴唇微动,她问他的愿望是否实现,而他回答是的。

给出答案的一刹那,像是经历了一场绵长的噩梦,他在深夜的博多湖畔苏醒。

他明白自己已然走出了Niflheim,但他仍出神地盯着闪光的湖面,对着空旷的周遭自语般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诉说。

“Bill说‘对不起,松树’,而我问他是不是憎恨我所作所为,他说‘如果有任何事情能让我恨你,那就是你让我们分开’。我突然、突然明白这真的是诀别,因为我再不属于他所在的地方。那种隔阂难以逾越,比龙与猎龙者之间更难,比受害者与施暴者之间更残忍。他什么也没有为我留下,Wendy,什么也没有,而那唯一的东西,我把它弄丢了。”

深夜时分Wendy带回了Dipper Pines,在她的家中双胞胎得以重逢,Mabel长久地与他拥抱在一起,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忧虑地吵闹不停,而Dipper却一直安静得要命,直到Wendy开始怀疑他已经被她勒得缺氧窒息,不得不着手将两人分开。

次日清晨,那不幸的男孩迎来了又一波毫无征兆的、足以使他丢掉性命的高烧,Mabel历经了几个小时的惊慌失措,但终于她选择听信了Wendy的说辞,她说深陷Niflheim的人总会历经类似高烧的病症,但它终将好转。

果真两天后,Dipper的体温已经恢复到那种不正常的冷,这时他发觉自己错了,因为BillCipher并非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这样他脱离了一切危险,只是身体虚脱。他躺在病榻上,再次看到Wendy时,他道出了在这不省人事的两天里一直悬而未决的困惑,他问她自己见到的是否是Bill死后的灵魂。

“确切地说那不是,尽管的确有人这么称呼他们。”接着她突然发问:“还记得我们在Asgard看到的东西么?”

Dipper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他想起那些眼睛,Wendy曾称它们为死去神族的游魂。

“正是眼睛,Dipper。”她说:“龙族的封印上同样有一只眼睛的记号,对么?三角形中的眼睛,因为龙才是三维世界的神明,而传说中的阿萨神族事实上来自更高维度的宇宙。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魔法,也就是说他们一旦肉体消亡,就会坠入低维宇宙中重生——神族在人类世界创造Asgard,就是为了修建安放灵魂的地方,它事实上是一座坟墓。”

她顿了一顿,然后认真地望向他。

“所以说你没能杀死Bill Cipher,”她继续道:“你们只是各自活着。”

Dipper沉默着阖上双目。

没错,他活着,在一个陌生、冰冷、扁平的世界,他突然发觉曾经的屠龙者们几乎在做一件仁慈的事情。

他向Wendy轻声道谢。

几天后他们道别时,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回返。

他想要目送车窗外的景色,但傍晚的夜幕已然降临,窗外只有黑黢黢的一团轮廓。他并没有移开眼神,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回想起那些与宁静的森林和湖泊相伴的日夜。

他曾无数次地远望过这样的风景——当他满怀求知的期待初来小镇的时候,当他把猎枪与子弹带小镇的时候,当他与Bill踏着黎明离开小镇时,那一切过往历历在目,仿佛一场支离破碎的梦境。

Mabel倚靠在他的身旁,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为什么黯然忧郁,她将他的手紧握,又用明朗的声音将他安慰。

“不论怎样,一切都过去了,Dipper。”她说。

接着她却不由自主地轻声感叹:“老天,你的手可真冷。”

Dipper收回目光,他向她微笑了一下。那或许是发自真心的微笑,但他明白一切并未过去——某些印记即将与他相伴终生。



-END-

【一点闲话

【写了两个多月的一篇,最长也是拖得最久,最后煲出了一锅刀粮……心情复杂_(:3

【全文打算有时间重修一下,合集发微博好了w

【其实这是一篇勇者恶龙梗的点文,意念艾特那位小伙伴 @玔 ,照这篇的进度.....300fo那次的点文估计要慢慢还了..【躺倒

【不小心搞出一个很大的世界观...暂且叫北欧神话AU好了(好啰嗦的名字),想拿去开脑洞的小伙伴们请便,限GFw

【另外算了算从二月开始已经为BD写了20+w字的完结文了,真的是迄今为止爱的最深沉的CP,不过这篇完结打算淡圈休息一段时间,还会产出但更新不定时,希望到时候仍有期待_(:3

【最后,感谢追到这里的小伙伴们!

【以及……

【后来bill聚聚解放了自己的维度变成玉米片和dip在一起了……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说这可以算是HE啦!对吧!看着我的眼睛XD!

【遁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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