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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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Nights of Bodom / Part.7

北欧神话背景,剧情开始初现转折的一章,没什么要预警的,但全篇有污的表现和刀子请留意避雷_(:3

前段时间三次元的事情没有安定下来,龟速更新抱歉,以及魔幻题材真的好难写啊_(:3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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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s of Bodom/ by薄言

 

 

Dipper Pines不知道他此时复杂的心情是什么,但显然那不是爱情来临的欣喜。

他觉得Bill对自己做了陌生的事情。尽管十六岁的他并不是什么单纯的笨蛋,在双胞胎的上一次生日派对中,Mabel一些淘气又大胆的朋友甚至互相打赌谁能博得这可爱男孩的青睐,她们的调情使他相当尴尬与窘迫,但他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次截然相反。

他的身体好像记住了那特属于龙的凉凉的触碰,即便在此之后的有段时间,他仍感觉被Bill紧贴着、以及那些手指正小心翼翼又流连忘返地游走,这错觉使他身心紧绷,而一旦听到Bill的声音,他又不禁小小地颤抖,就像Bill微凉的呼吸扫过他耳后时激起的敏感反应。他为一种被动的不知所措左右着,甚至带有几分恐慌,而他又在害怕些什么呢?Bill本人?那似乎没有什么道理,他几乎要感激他,而且说真的,他喜欢他。

Dipper坐在这陌生的厨房间里,眼神拘谨地扫过漂亮的茶壶、花瓶以及陶瓷调料罐。它们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小孩子的嬉闹声不时传来,所有的角落被活泼的气息所充斥,但他切切实实地感到局促不安。而那个被称为Wendy的、某种意义上是他救命恩人的红发姑娘来到他的身旁,她为他酌了杯茶,然后一言不发,用手指按住杯垫的一个小角,将那茶杯推到他的面前。

他轻声道谢,然后他们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隔壁房间里传出起伏不断的争执声。

他一个词也没听懂,全是些晦涩的芬兰语,他只知道一个浑厚的男声在粗鲁地咆哮,而Bill的声音显得傲慢且漫不经心,在种种忐忑的徒劳揣测后他看到一扇门被拉开,伐木工那颗巨大的脑袋探出来,他将Wendy唤走。

不一会儿Bill走出房门,Dipper不禁站起了身,Bill又向他绽开那种非常开心的表情,然后旁若无人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亲吻,他告诉他一切都在计划之中。Dipper略显僵硬地点了头,眼神极不自然地扫向了紧随其后的Wendy,那红发姑娘将目光移开,像是有意地吐出一声咳嗽。

“没错,我们可以提供暂时的庇护,Cipher,但爸爸几乎要问你要一幢房子了,这可有点不妙。”片刻后她说:“如果女巫们真的找上门来,指控你滥用魔法,那可千万别怪我们没提醒过。”

“噢,随你便。”Bill显得满不在乎:“如果她们再多管闲事地找来这里,我准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滥用魔法。”

红发姑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作别前Bill让Dipper安心等待,而Dipper只希望他从龙族那边带来风平浪静的好消息。当Bill的关门声沉闷响起时,他望了眼Wendy,再度感到一阵尴尬。

“进来坐吧,Pines,随便点,你会安全的,”她说:“除非是我们想要咬断你的脖子。”

这时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在他们身旁站住,嬉笑着呲牙做出鬼脸,伸长了那属于狼人的獠牙。

“你可真是选了个凑巧的时点。”他们一起坐回厨房的那张桌子前,她耸了耸肩膀,又说:“等会儿我的男朋友会来,真希望他别再误会什么。”她说着把双手插进背带裤的口袋里,又沉思了一会儿:“嗨,我们就说Tad Strange的家的水管坏了,你暂时租了我的房子,这样行么?”

“当然,好极了。”他立刻说。

Wendy若有所思地点了头,随即将脸颊舒展开,展露笑意,这时候那面貌粗犷的大胡子伐木工走进厨房,惹得Dipper刚刚得以放松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

“猎龙者,小子?”他问道。

Dipper做出一个僵硬的吞咽动作,然后颔首认同。

“美国人?”

“没错。”

“多大了?”

“呃,16岁。”

那伐木工突然爆发出一阵豪爽的笑,看似对什么十分满意,在Dipper困惑不解的注视下,他拉开灶台上方的橱柜,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液体来。

“爸爸!你一会儿就要出去工作了!”Wendy的眉毛再度拧紧,她不得不提出抗议,因为她生怕父亲喝酒误事,等会儿和某个不速之客恰好撞见。然而伐木工粗声粗气地教她不要插嘴,他显得兴致盎然,丝毫不为所动,Wendy叹了口气,只能俯身从餐桌下层捞出几只子弹杯来,然后看着父亲将它们酌满。

伐木工朝Dipper举起一只杯子,嘟噜了句他听不懂的什么,郑重其事地一饮而尽。

Dipper坐在对面,目瞪口呆,他望了望Wendy,对方只是一脸漠然,当他把目光重新投向她的父亲时,他发现这魁梧的壮汉已经在他的犹豫之间阴沉了脸色,他只能在内心问候了这热情好客的北欧人,然后效仿他的样子喝了下去。

那酒呛得要命,他感觉一团燃着的胡椒划过喉管,然后陨落在胃袋里,他几乎咳嗽起来,不禁仔细望向那只瓶子,却发现上面连标签也没有。伐木工那大胡子的面孔满意地舒展开,在他身旁Wendy同样喝下一杯,但她显得闷闷不乐。

就这样直到伐木工大笑着扛上他的口袋,嘴里胡乱地哼唱着什么走出房门时,Dipper几乎出现了酒精使然的幻觉,他看着Wendy关好房门,又小心地打开窗子向外瞭望,那纤细的背影与某个熟悉的女孩相重合,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必须告诉他们。Mabel,以及Ford叔公,关于猎龙者那可怕的事实。

他摇晃着站起身来,却不慎撞翻了身后的座椅,然后翘起的椅腿绊倒了他,Wendy警觉地回头,却只看到DipperPines伏在地上狼狈的模样,那可怜的男孩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老天,这见鬼的陋习!”她抱怨着拉起他:“知道盥洗室在哪边么?快去!噢你一定需要它!”

Dipper在冲进盥洗室的一瞬间吐出了今天吃下的一点少得可怜的东西,那感觉糟透了,尤其对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来说。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装满秽物的口袋,而现在又变得浑身脏透,他在台盆上撞痛了脑袋,又不慎打翻了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随着破碎声在地砖上迸裂开,那红发姑娘匆忙地冲进盥洗室,而他觉得自己的狼狈相已经被她看尽了,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断片一般的空白,直到他听到耳边有争吵的声音,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起居室的沙发垫里,而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散发出一股洗衣粉的清新气味,但款式有些说不上的别扭。

“别说了、别说了,Wendy,你知道。”某个语气十分颓丧的人在说些什么,而那声音竟有几分熟悉:“别把我当成笨蛋,哦,杀了我、埋掉我,拿猎枪射穿我的心吧!”

“白痴!”Wendy的声音听上去怒气冲冲的:“他被爸爸灌吐了!我只能为他换件衣服,弟弟的那些他根本穿不下,哦什么?爸爸的衣服?你想让他浑身土拨鼠味么?!听着,他的那件还在洗衣机里搅着呢,不信你拉开盖子自己瞧瞧!”

Dipper坐起来,从沙发靠背上探出脑袋向后望去,他看到了抱着手臂的红发姑娘,以及一个算得上熟悉的面孔:那个一脸病容的贝斯手。上帝安排了多么完美的巧合,当初就是此人向他提起了Niflheim。而现在那贝斯手的目光正从Wendy的面孔转移到Dipper身上,眉毛拧成了两团。

“别误会什么,老兄,我是暂住在这里。”Dipper揉着脑袋,声音略带嘶哑。

“噢,我凭什么信你。”

“告诉他你不是单身,Dipper。”Wendy的声音带着火气。

“她说的对。”Dipper简短地回应,又体力不支一般躺回沙发扶手上。

他听到贝斯手吐出一声冷笑,随即争吵声再度升起,这位被Wendy称为Robbie的青年果真有些神经质,Dipper只觉得他和任何女孩子都不会有什么明朗的未来。然后他便听到Robbie问起自己的恋人究竟是谁。

“Cipher。”Wendy说。

“哪个Cipher?”

“噢,还有哪个?当然是Bill Cipher。”

Robbie像是瞬间哑了火,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吧,我……我错了,Wendy。”片刻后他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相信你,因为没人会撒这种谎,对么。”

“滚出去。”

男友悻悻地溜出起居室,Wendy终于来到Dipper身前,她向他道歉,并问他是否好了些。

“还算好,你知道,我从没这样喝过酒,在美国未成年饮酒可是违法的。上帝啊,这感觉简直像回到了迷雾之国。说到这个,Wendy,我该谢你,我差点死在那里面了。”

“哦不,你不会死。Niflheim不会要了你的命。”她说:“但如果陷入太深,你会迷路、变得疯狂,最终成为灵魂中最丑陋的样子,永远留在那骇人的鬼地方。好吧,这听起来好像更糟。不用谢。”

“可那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死的,不是么?”Dipper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画面,不禁揉了揉额前的伤痕,他又想起了渥尔娃女巫对于厄运的预言。

“没错,因为所有世界中新生与死亡的场景,都会在那里毫无保留的呈现,毕竟它离海姆冥界太近了。”

说罢那红发姑娘教他不要再为这些不相关的事情劳神,否则他简直会喋喋不休地问下去,她敦促他快点休息。“拜托了,算是帮我忙,好么?”她说:“我还要把你完好地还给Bill Cipher,否则他会抓狂的。”

Dipper无话可说,他只能向她颔首,然后怀着心事躺下。事实上,他迫切地希望再了解一些关于猎龙者,以及BillCipher的事情。

Wendy将Dipper独自留在起居室,然后带上房门,朝等在厨房里的Robbie投以愠怒的一瞥。

“他疯了吗?”她听到他压低声音说:“他会接受Bill Cipher?一个、一个那样的人?”

“Cipher是个顽劣的家伙,”Wendy承认着,朝一把椅子踢了一脚,让它面向Robbie,然后她坐下,侧身酌了茶:“但他未必不是个好的恋人。”

Robbie盯着她的手看,她只取了一只杯子。

“他是新来的,他不了解他。”他摇了摇头:“他会遭殃的。”

Wendy从茶杯的边沿上抬起眼睛。

“他们相爱,我不觉得会有任何问题。”她说:“并且,你觉得Bill Cipher表达爱意的方式会比一个摇滚乐手更糟?”

Robbie强颜欢笑着耸了耸肩膀。是的,那一定会更糟。他在内心这么说着,但他不打算将这想法讲出来,否则这段毫无意义的争吵将会绵延不断。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另一边,TadStrange正望着自己那坐在餐桌对面的表弟,他推出了手中的什么东西,那只熟悉的水晶球,它沿着打磨平整的松木桌面朝自己径直滚来,壁炉里一丝火星也没有,屋子里冷得像坟墓,但他的额前沁出了汗水。

Tad在它滚落桌面前将它扣住,里面黑色的浓雾弥漫开来,他让它飞快地落入口袋。

他后悔自己没有保管好这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把连接Asgard的钥匙。他并没有资格拥有它,就这样它成为了他的把柄,而他不得不成为谎言的帮凶,站在他们对面的是整个Asgard的龙族,这简直荒唐至极,但他别无选择。

此时Bill Cipher正用一双清澈的蜂蜜色眼睛狡黠地望向他,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神情。

“好吧,我会为你证明一切的,Bill。”Tad面色阴沉地说道:“我会证明那男孩只是个无辜的房客,他普普通通,猎枪是我的,而打开Asgard是你的意外,满意么?”

“哦,Strange先生,我一直相信你记忆力超群,果然不出所料,你背得一字不差!”Bill笑道:“难怪你对我们如此严苛,对么?”

Tad Strange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些。他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接着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纸来,他把它们捏在手里,向Bill递去。

“这是什么?”Bill无动于衷地坐着,只是扬眉问道。

“车票,到赫尔辛基,明天一早启程。”Tad的手指紧攥着它,就好像他紧攥的是两张末日船票。

“那个朋友,你要快点送他回美国去。”他接着说:“即便事情败露,他们也不可能从Asgard追到加州,他在那里是彻底安全的,你只需要担心自己。”

“美国?哦,不,他可不要去美国,我不认为我能和猎龙者的家族和睦相处。”Bill终于漫不经心地接过车票:“他们不会接纳我,就像这里不会欢迎松树那样。但感谢你,Strange先生,至于我们究竟去哪儿,我有自己的打算。”

“哦,对不起?Bill?”Tad说着皱紧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BillCipher展露笑容,上帝保佑,他有段时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笑了,但此情此景之下,它只会让人联想到不安的兆头。

“他爱我,而且接受了我,Tad!”Bill的言语中几乎洋溢着幸福的旋律:“我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的。”

Tad Strange面颊上两块棱角分明的突起僵硬地蠕动了一下。

“这也是DipperPines的打算么,Bill?”他问。

“事实上,现在只能说这是我自己的打算。”Bill耸了耸肩。

Tad Strange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每当他的学生们闯下大祸,而他不得不表达最后的容忍时,他流露出的都是这种表情。

“你认为,”他问:“那个美国男孩,真的愿意抛弃家人以及过去熟悉的生活,选择和你远走高飞?”

“当然。他会愿意的。”

这一次Bill目光确信地望向他,并认真地回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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