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Nights of Bodom/ Part.6

北欧魔幻背景,本P发糖没什么要预警的,但全篇有污的表现和刀子请留意避雷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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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s of Bodom/ by薄言

 

Dipper尝试锁紧全部的窗子,却发现窗栓坏了三枚,于是他焦躁起来,或许他可以把一些条形物卡进窗框之间,但屋子里并没有此类物品,就这样,他开始揣度着如何拆掉一把椅子。而当他真正从工具袋里抽出锯条时,他像如梦方醒,发觉自己简直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状态,毕竟在经历了所有难以置信的事件后,他不认为门窗上那种脆弱的锁能抵挡得住任何可能找上门的东西,Bill嘱咐的“锁好门窗”或许只是一种对于危险的警示,并不是任何严格意义上字面的意味。

于是他把工具扔在一旁,泄气般地坐上那把幸免于难的四脚椅,这时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冷漠地流走,他也在这分分秒秒中心情复杂地等待BillCipher。

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可怕的事情,尽管他一头雾水。他隐约认为自己闯了大祸,但他完全被蒙在鼓里。这心情简直糟糕透顶,他太需要Bill了。然而这漂亮朋友的某句表述又令他对这重逢不知所措。

“我爱你,松树。”

他反复回想起这句告白,脑海中一遍遍地演绎着适时的情景,像是在确认什么。

所以、所以BillCipher向他传达的果真是爱慕吗?而他该如何看待这一份感情?他是否尝试过以朋友之外的身份看待Bill Cipher?而他又能否真正接受甚至步入这样一种关系?

Pines家族长子那擅长逻辑的大脑变得混沌无序,它乱作一团。

正在此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叩门声迫使他再度面对现实,他不禁竖起耳朵。

很快他发现这来访者并不是自己所念想的人。Bill Cipher的敲门声往往急迫且毫无规律,但此时的敲门声不紧不慢,且声音非常轻,停顿片刻后又不依不饶地数次重复。他想不到这是任何熟悉的节奏,于是他悄然走下楼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宣告自己的到来。

楼梯下方魔法的迹象已经在他回返的一瞬间消失殆尽,那里已经变回他所熟悉的样子,终于他悄悄地伫立于房门前,与来访者咫尺之隔,就这样透过门镜向外望去。

在鱼肚白色的破晓日光中,两个扭曲变形的身影浮现在凸透镜后面,年长的那位已然老态龙钟,她精心装扮、外表慈祥,但阴郁惨白的脸色如同死尸,而另一位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她身材十分娇小,有着漂亮的金发碧眼,俏丽如同童话中精灵的模样。

看似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家伙,但Dipper不打算回应她们。

“打开门,亲爱的。”一个苍老的颤音透过门板隐隐传来:“哦,年轻而清新的气息。我知道你就在门后,而我们没有一点儿恶意。”

正如他所预见的那样,这门锁在真正的不速之客面前纯属摆设,他很快便听到锁芯拨动的声响,一股受潮朽木般的腐败气息随之灌入房子,Dipper后退了几步,无端想念那柄被遗忘在楼上的霰弹枪,但接下来他只能嘴唇微颤着,询问对方的来意。

“我们只为确认一件事情。”那老妇人的声音颤巍巍的,却毫不含糊:“当然,这是一个极有意义的时刻,猎龙者!你们缺席了那么久,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消失了,就像渥尔娃女巫那样。”

Dipper眉毛微颦,困惑致使他不得不请对方解释刚刚的说辞。

“对不起?”他说:“但您称呼我什么?”

“猎龙者,亲爱的孩子。”她的嘴角缓缓浮出一丝笑意:“我不知道你的家族史上如何记载,但这是自古沿袭的称号。小可怜,你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包括你们是如何被逐出这片土地。哦,没错、没错,逐出这片土地,因为你们残忍的行径。并且你们承受了相应的诅咒,甚至没有资格说出龙的字眼。”

Dipper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应,于是他茫然地望向对方,但即便如此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他所背负的诅咒,以及无法说出名字。那似乎是早已烙印在这片土地里的东西,一旦他回返便会应验。

“但值得庆幸,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诅咒的迹象,Pines。”那老妇人又说:“因为你沐浴了龙血?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抱歉,对于您说的这些,”他说:“我什么也不明白。”

老妇人的目光转向小女孩,她们相视而笑,随即她又望向Dipper:“如果你仅仅是因为好奇而来到这里,Pines,那当真是无知无畏。”

Dipper困惑地侧了侧脑袋,恳请她继续说下去。

“据我们所知,你已经经历过Niflheim,甚至涉足了的Asgard,你应当领悟了一些东西。”她说:“北欧神话中的九个世界,它们其实全都存在,人类世界的只是其中之一。所有的魔法都来自于另外的地方,女巫们负责记录与维护和平,而你们,猎龙者,依据我们的记载,你们劣迹斑斑。”

上帝保佑,Asgard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所谓劣迹斑斑又从何而来,Dipper皱着眉头凝视着对方。

“知道为什么你的先祖们执着于龙的心脏么,Pines?哦,你或许并不知情,但请相信我以下的说辞。那是因为龙在失去心脏后,就再也变不回原本的样子——人类的样子。事实上他们与我们并没有区别,就像狼人们那样,龙只是拥有魔法、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疯狂的猜测终于得以应验,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趋于凝固,身体被沉重的冷意所攥紧。

“当然、当然。如果说一切始于龙的贪婪无度,那也并不为过。”那老巫婆又说:“如果不是他们滥用魔法,并且招摇过市,也不会遭此厄运。无论如何,你们惦念的是他们取之不尽的财宝。但显然谋杀与掠夺是更重的罪名,所以被驱逐的是猎龙者。而且,你向那小女孩开了枪,所以如果他们意欲讨伐你,没有人会去干涉,Pines。我们只会对外界掩盖所有的一切。祝你好运,希望你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猎龙者的身份?”

“不,有人知道、有人,”他感觉喉咙发干,嘴唇嗫嚅着,然而他接下来的语气笃定无疑:“但我相信他。”

“可怜的小家伙,是什么让你如此确信?”

“他说过他爱我。”

“那是朋友之间的爱,”她又问:“还是说,爱情?

Dipper困惑地望向她,他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相信我的话,Pines,如果那是友谊,那么他或许值得托付。但如果那是爱情,Pines——你需要留意,因为爱情会伤害、会发疯、甚至会成为凶犯。”

说罢她又望向了身边的女孩:“瞧瞧,我已经说了足够多,这些必要的和不必要的。现在可以开始了,我们要做的事情,你知道,很简单。”

接着她像是用眼神示意了什么。

“请把手给我。”那女孩终于开口。

Dipper望着那纯真的童颜,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只有照做。小女孩割破了他的手指,然后将一滴滴落的血珠攥进手心里,她看着他的伤口在瞬间愈合,又露出赧怯的笑,就像是在表达歉意。

同时那老妇人向他致谢,并表示再也没有任何问题。

她就这样轻飘飘地移出房门,而小女孩脚步轻快地跟在一旁。她不时地回头望他,眼睛里闪烁着跃动的光泽,直到那老妇人敦促她快些跟上。

就这样Dipper心事重重地、再次将房门锁紧,片刻后他真正等到BillCipher的回返。

他毫不犹豫地拥抱了Dipper,甚至用那柔软的金发蹭了蹭他的脸颊,那双手仍沾染着鲜血,一只鲜红的手印留在Dipper新换的衬衫衣领上。Dipper被他拉住手臂牵引着,一直到陷入起居室柔软的沙发坐垫里。Bill的目光满溢着关切,而Dipper看上去郁郁寡欢,眼神像是在闪躲。

他问Bill自己是否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惨剧,得来的只是一番宽慰的说辞,Bill告诉他自己赶来得足够及时,没有造成最坏的结果,接着又反问是否有人到访。

“有两个女巫,但她们只问了些问题,已经走了。”

于是Bill开始抱怨那些“多嘴的老鹧鸪”。

“上帝保佑,那个老巫婆,我小时候她就是那副样子,我怀疑她根本不是什么活人,僵尸或者幽灵?这更适合她。而那个小女孩——”他说着顿了顿,扬了下眉毛:“蛆虫。千真万确,她是只蛆虫,字面意味。”

Dipper在一旁沉默着,他不安地、甚至小心翼翼地留意着Bill的每句说辞,然而所有的音节像是径直穿过他的耳朵。事实上他在意的只是Bill谈吐的语气、流露的细微神情、眼神中闪动的东西,总而言之、那看待自己的样子。但即便所有的细节仍是那么稀疏平常,他仍感到苦涩的感觉在喉咙里发酵,他不禁抱起手臂,双手箍紧了身侧的肋骨,而心脏像充气一般胀痛着,几乎下一秒肮脏腐朽的东西就会从他的灵魂深处喷薄而出——那些流淌在他血脉中的残忍、贪婪、以及谎言。

终于他觉得无法忍受,他打断Bill正在说着的什么。

“我们是强盗,对么?”他生硬地发问。

Bill顿了顿,然后笃定地作答:“对,你们是。”

Dipper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虚弱的喃喃自语:“上帝保佑,我对此一无所知,但……但我不能说自己没有做错。哦,对不起……如果道歉有意义的话,对不起。”

Bill再次绽开笑容,他轻吐出一声带有宽慰的感叹,从沙发的另一边挪到Dipper身旁,伸开手臂松松地环绕住他的肩膀。

“我会受到讨伐,对么,Bill?”他又说:“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即便不是为了我今晚做过的事情。”

一个精准无误的判断。

“没错,一旦他们怀疑你是猎龙者,松树。”Bill说:“但没人会随便相信被认为不复存在的东西会重新出现。嗨,我会试着说服他们,在此之前我会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他们真的会草草了事。”

Dipper抬起眼睛,他凝视着Bill,对方的表情像是在期待得到他的认同或者感激,但是他缓缓开口,说出的是长期困扰他的疑惑。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秘密,Bill。”他说:“我想我们之间也不该有。所以、所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

Bill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他把手臂从Dipper的肩头抽去,开始着手褪去衣衫。Dipper根本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他的面孔无端地泛起潮红,他想要阻止,但言语滑到喉部,又为Bill严肃的姿态吞咽回去。终于他看到Bill Cipher浑身赤裸地站在自己身前,他周身僵硬,一种异样感流窜着,从而他只有十分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这时他听到某种熟悉的声响。

那是骨骼错动的声音。他在被女巫们称作Asgard的地方听到过,这新鲜的记忆十分清楚,而那时对方是一条变回人形的龙。

终于他愕然地重新望向Bill Cipher,看到那具少年躯体渐次发生骇人的转变,直至成为一只体型硕大、天花板几乎容纳不下的、他所熟悉的传说生物。

毫无疑问,那是一条龙。它被金色的鳞片覆盖周身,两片巨大的翅膀在身后小幅度地开阖着,獠牙与利爪棱角锋利。它目光炯然地望向Dipper,而在潮涌一般吞没自己的惊愕之间,Dipper试图在它的身上找到任何与Bill Cipher相似的痕迹。

最终他发觉那双淡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光泽与他那熟悉的朋友并无二致。他震撼于这只传说生物傲人夺目的美丽,但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被某种翻滚的苦涩所湮没,他的内心几乎麻木起来,嘴唇嗡阖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他只感到歉疚、以及无以言表的难过。他觉得身为猎龙者后裔的自己几乎无法再面对BillCipher。

他将面孔埋进掌心里,直到他再度茫然地抬起眼睛,那漂亮的传说生物已然恢复了他所熟悉的少年姿态。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沉默着,像是在互相揣测彼此的心情,寂静的空气令人不安地蔓延开去,终于Dipper捉起Bill散落在一旁的外套,他为他披回身上。

“快穿好,Bill。”他说:“你会着凉的。”

就在此刻,Bill突然捉住他的肩膀,并亲吻上去。

Dipper感到柔软温热的触觉紧贴着自己,他没有躲闪,他知道这默许或许并非源于爱情,而更倾向于愧疚,但无论如何,他无法拒绝这爱意的传达。

这个吻简直是绵长的。Bill缓慢地、几乎每一次触动都像在征询他的许可,当然他每一次都会如愿以偿。Dipper就这样在愧疚中持续让步,一毫米一毫米地被攫取、被占据,终于他全然身不由己。

直至他们彼此分开,Dipper对Bill如是说:“你会为我与家族为敌的。”

“我愿意,松树。”

他说着,将Dipper按倒在那柔软的皮质坐垫里,再次俯下身去。

Dipper闭起眼睛,他已然无法拒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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