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Nights of Bodom/ Part.4

北欧魔幻背景,本P恐怖猎奇表现注意_(:3

这个啰嗦的剧情终于开始进入主线了,以及我真的不是故意深夜发的_(:3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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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s of Bodom/ by薄言

 

Dipper并没有想到他的漂亮朋友会一口答应,甚至对这背着吉他巡林的诡异举止也毫无表示。

所以在踏入漆黑寂静的林区中时,他不禁为Bill那单纯的轻信感到一阵内疚——但这心情只持续了一秒,因为他想起Bill Cipher撒起谎来也是毫不含糊。

清晨时Bill向他提到诅咒与魔法,Dipper曾问起过他是如何知道这些,而他尽数胡扯,“我是个魔法师的学徒。”他说。“我精通炼金术。”一会儿他又说。接着在吹捧了一阵芬兰特产的杜松子酒后,他尽数推翻了之前的说辞:“相信我,松树,我只是认识一些拥有真正魔力的人,仅此而已。”而至于那些人是谁,他又把话题转移开。

Bill简直起劲地说个不停,但这反复动摇让Dipper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可信,也正因如此,作为回敬他隐瞒了此行目的,在镁光手电惨白光束的指引下只身步入了漆黑的林海。

森林边缘随处可见一些指引用的标识,以防粗心大意的徒步者迷失方向,但Dipper相信迷失绝非这里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这印象不仅源于摇滚乐手所描述的当地诡异传闻,他在自家典籍的只言片语中也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表述。

Ford叔公留下的那本厚重的家族史的确提到了一个地方,它用了北欧神话中的名字, 称为Niflheim的迷雾之国。书中说那是屠龙勇者们的力量与魔法的起源之地,死亡或新生可以将它召唤,但先祖们对具体的方法只字未提。

Dipper猜想这与本地人口中的林中禁地或许是同一个地方,但天知道为什么那本书花费了大量的篇幅与辞藻来描述屠龙勇者的骁勇善战,却对实质性的东西一带而过。况且在他的印象中,勇者的魔法应当起源于宏伟的城池或者神庙,但单纯从名字看来,迷雾之国似乎是个阴郁寒冷的地方。

终于他在林间标识已然消失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拉开吉他袋,取出猎枪,要知道夜晚的森林即便没有未知的存在也是危机四伏,他必须准备好。他选取了一片干燥的草地席地而坐,把猎枪和吉他包分放在身边,又用双手捧起那本古旧的典籍,皱着眉头翻动起来。

文献中只是含糊地提到了“新生或死亡”,他可不打算为这希望渺茫的尝试真的去杀死什么,于是他用牙齿咬住铅笔的末端,尝试从这古老的书卷里找出一些全新的东西,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时他突然发觉手掌上传来一阵不太对劲的触感。

那本书坚硬的封面变得柔软起来,并且滑腻腻的,就像被什么东西所浸湿一般。他慌忙阖上书页,看到有殷红的液体从那皮质的缝合线之间渗透而出。

他惊叫着站起身,下意识地脱手将书本扔掉,它在落地的一瞬间像是陷入了流沙,深深地埋入地面、彻底消失得不见踪影。Dipper连忙俯身在草丛中寻找着,却在手指触及地面的一刹那愕然僵硬。

他明明记得这里的地面结实干燥,然而此时,此地是一片沼泽。

接着他的手指摸到了什么,就在那本书消失的位置,但那并非他所丢失的东西。Dipper将它扯出泥沼,并皱起眉头辨认着。

那是一整张皮囊,沾满了污泥和血液,他想到典籍中记载称书本的封面由龙皮制成,但它并不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粗糙的皮质,它细嫩、柔软,且颜色非常浅,这时某个疯狂的想法闯入他的脑袋,他突然感到一阵作呕,松开手让它落回地面。

他不知道那本书究竟去了哪里,但显然他无意间触动了某种魔法机关,他环顾四周,并惊讶地发现这几乎已经不是刚刚身处的地域。

当然所有树木的布局没有改变,甚至林间小路还是通往原本的方向,但此处地面潮湿、雾气弥漫,简直与噩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

或许他真的到了那里,被称为迷雾之国的地方。

猎枪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只能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林子里充斥着怪异且毛骨悚然的细节,树木根部长满了一些不知名的卵状物,有些甚至可以通过透明的薄膜看到里面未成形的胚胎,以及密密麻麻的昆虫尸体在松软的泥土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这里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东西,只有还未降生的,以及死去的。

片刻后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阵细小的动静,那听上去像是人类的呻吟,它绝望、痛苦且失常,他感觉心脏被名为恐惧的绳索紧紧绞住,但他却忍不住在好奇的驱使下朝声音的方向前行,直到那发出声音的东西真正映入视线。

他像是被钉在地面上,不敢挪动半寸。他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显然那东西有着人类的样貌,但从人的角度而言,它是那么的疯狂且不健全。那简直像是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东西,因为它只有腰部以上的半个身体露在地面,它的皮肤惨白且泛着青色,没有一丝毛发,扭动着沾满污泥的身体发出痛苦的声音,抬起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Dipper。

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它或许是某种狰狞的鬼怪,但又或许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落难者,终于他迟疑着向前走出几步,问它究竟是谁。

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听懂了自己的话,它所回应的只有一阵干瘪的笑声,冰冷而绵长,Dipper禁不住颤抖起来,他又后退了几步,随即转身逃离,直到再也听不见那毛骨悚然的低吟声。

这时他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在他奔跑时自树林间一闪而过,他甚至没能留意到,但他听见一个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到这里来,Dipper Pines。我在这儿。”

那是属于女性的声线,它十分动听温和,从而打消了Dipper的大半顾虑,他驻足环顾周遭,然后发现了那个林间的身影。

他认不出那是什么,因为她的形象模糊不清,身体周围像是萦绕着雾气,他隐约辨认出一颗女性的头颅,但是一片面纱挂在她的额前,他看不清她的五官样貌。她的身体却并不像人类的体态,它十分硕大,简直像是一座谷堆,那细节又不可见,从而未知的恐惧感再度使他战栗不已。

“说出你的愿望,Dipper Pines。”依然令人宽慰的声音如是说。

Dipper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刚才……泥土里那是什么?”

“迷路者。”

“你又是谁?”

“命运。”

Dipper深吸一口气,又将它缓缓地吐出。

“我想、想要寻找传说中的龙。”终于他开口:“并且……可能的话,解除我身上的诅咒。但我不知道这能否实现?”

随即他看到命运女神那模糊的影子微微颔首。

“告诉我!”他突然颤抖起来,双眼大大地睁开,里面写满了迫切的渴求:“请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

“但那会为你带来厄运,Pines。”对方回答。

“如果那是厄运,”他连声音也带上颤响,但他的语气是那么决绝:“就让我接受厄运!”

命运女神像是沉思了片刻,随后着手撩开了面纱。

在她展露真容的一刹那,包裹她身体的迷雾尽数散去,取而代之,周遭的一切变得朦胧,这时Dipper看清了她的样貌,一股骇然席卷而来,他忘记了战栗,甚至忘记了呼吸,他被眼前超自然的事物震撼成为木僵的状态。

那命运女神拥有超乎凡人想象的美丽与端庄,如同栩栩如生的巴洛克雕塑,就连维纳斯也要为她的的美而感叹赞颂,然而这仅限于她的面容。

她有着臃肿的、畸形的身躯,除去双臂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像是被肿胀的肉团拼接而成,又像重叠在一起的连体婴,但那每一团肉块都拥有着毫不遮掩的女性性征,并且这肿胀暗示着孕育,他甚至亲眼看到那身体的某一部分正在分娩,一团染血的惨白肉体落入泥土,又陷入其中不见踪影。

这时命运女神俯下身去,她伸出手臂,用手指轻触了Dipper的额头。

一瞬间他感觉被抚摸的皮肤灼烧起来,同时混乱而痛苦的嚎叫声从他的脑内升起,那混沌的声音不断升高,直到成为他无法忍受的波段。他看到眼前有诸多无法理解的事物飞快地掠过,扭曲的面容、被肢解的身体、脐带与沾满血污的新生婴儿、以及吊在树上的死尸,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极端的疯狂,于是他发出凄厉的尖叫,他蜷缩在地面上,在声音和图像的折磨下不断地忍受煎熬。

不知过去多久,那些惊扰他的东西终于平息下去,而他的情绪也趋于平复。十分幸运,他没有真正疯掉,只是喉咙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响。

他用颤抖的双腿支撑起身体,不敢再次抬头看命运女神那骇人的样貌,他转身仓皇逃走。

四周的森林保持着朦胧的样子,视线所及像是抽过大麻或者醉了酒,但道路尚可辨认,他记得这仍是自己熟悉的林间小径,甚至不一会他看到了那些留给徒步者的标识,但他的内心是那么不安,因为这一切如此熟悉,却又如此反常,就像被困入了一个与现实如出一辙的梦魇。

终于博多湖畔空旷的营地映入眼帘,但他并没有看到帐篷,他明明记得离开时还有几顶支撑在那里,现在却只有那幢小木屋孤零零地伫立着。这时他想到Bill Cipher。

他朝木屋奔跑过去,拉开房门,焦急地呼唤他的名字,然而Bill并不在那里,他只看到一具陌生人的尸体平躺在床铺上,它像是死去了很久,已经变得腐烂干瘪,尸体中流出的令人作呕的液体已经干涸,浸染了床铺和一大片地板。Dipper惊惧地转身,又向营地跑去,接近时他发现那里看似空无一物,但事实上湖畔零星散布着一些什么。尸体,又是那些令人惊惧的遇难者,他们以悲惨的姿态被暴露在潮湿的泥土地上,Dipper突然想到Bill曾提起过的博多湖畔那起骇人听闻的谋杀,眼前的情景与他的描述是那么相似,但他不知道这些死亡场景是如何重现眼前,以及活着的人们究竟去了哪儿。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一条鲜活的身影。

那是一个满头红发的姑娘,尽管她形容模糊,但Dipper认出她来,那是小镇中伐木工的女儿。她正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对她身旁的空气说笑调侃,而后她的目光便定格在他的身上。

Dipper看到她朝自己走来,她用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但他不怎么能感受得到那触觉。这时近距离的对视使他看得清楚了些,红发姑娘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恐,她朝自己大声呼喊着什么,但他几乎听不清那声音,他摇着头,只是颤抖着向她呼救。

终于那红发女孩安静下去,她垂下一只手握紧Dipper的手腕,又将另一只绕在他的脑后,她与他稍稍拉开了距离,随即用自己的额头猛击了Dipper同样的部位,紧接着她与他飞快地分离,握住手腕的那条手臂猛然拉拽开去。

Dipper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禁闭上眼睛。

再度睁开时,他发现自己仍坐在林间那片干燥的草丛里。没有营地,没有死尸,也没有那红发女孩,猎枪与吉他袋仍然分放在身侧,而那本旧书静静地躺在身前,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荒唐的梦境,只是他感到精疲力尽。

他的呼吸颤抖着,感觉自己再也无法面对这漆黑的林海。

与此同时,Wendy推开营地木屋的小门,发现Bill Cipher仍然等在那儿。

“噢,见鬼!别等了,Cipher!马上去找他,那个Dipper Pines!”她语气急迫地说着。

“什么?”Bill抬起眼睛望向她。

“我看到他在那里,在Niflheim!上帝啊,他陷得很深!但谢天谢地,我把他拉了回来!他现在一定很虚弱,快去找他!”

Bill站起身,急切的动作带翻了身后的椅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树叶一样的东西,他将它在手心中揉成团,又向它吹了一口气,随即抛入半空,它便像蜂鸟一般伸出一双翅膀,朝某个方向翩飞而去。

当Bill追出房门时,Wendy又将他拦住,她皱起眉毛,对他说:

“听着,Cipher,如今除了狼人和荒野女巫,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走进那里面,你的朋友,他突然间来到芬兰,莫名其妙地受到你的家族的诅咒,你有没有想过他究竟是什么?他一定是什么古老的东西!甚至有可能就是……”

“我知道!”Bill突然打断她,而这句话简直是怒吼出来的。

Wendy沉默下去,她极少看到Bill Cipher现在这种表情,焦虑、愠怒、又黯然神伤。她看着Bill的身影朝森林飞奔而去,直至彻底消失在林海的阴影。她吐出一口气息将一缕垂在面前的长发吹开,隐约觉得那陌生的外来者即将打破小镇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终于Bill在森林边缘不远的地方找到了Dipper Pines。他瘫倒在草丛里,沁满冷汗的额前隐约袒露出一抹像极了北斗七星形状的灼痕。他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丧失了全部气力。

在看到Bill的一瞬间Dipper的眼睛几乎变得湿润,当Bill扶他起身时,他将手臂环绕上他的肩膀,并将面孔深深地埋入他的脖颈里,Bill的体温仍然那么冷,但这已经足以给他慰藉。

Bill感到Dipper温热的呼吸颤抖着一下下地扫过脖子,他抱紧Dipper,像安抚孩童那样轻轻摇晃着,尽可能地说着一些宽慰的言语,然后Bill背起他,就这样一路走出森林。

“谢谢,但……但我可以自己走。”其间Dipper如是抗议,他试着把环绕在Bill双肩的手臂抽离开,迫使他放下自己。

然而Bill一口咬住了Dipper的衣袖,坚决地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他什么也没有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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