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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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Nights of Bodom / Part.3

北欧魔幻背景,少年Bill出没w

最近杂事缠身没时间更文好烦躁_(:3

前三章发展平和,下章开始出现猎奇表现注意避:雷_(:3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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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s of Bodom/ by薄言

 

 

Bill飞快地跑过一小片树林以及几条空无一人的街道,径直来到Dipper那扇熟悉的房门前。他停住脚步,屏住一口气息,将双手蜷成喇叭的轮廓,换着称呼呼唤了好一阵,并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走上门阶,拧了拧把手,发现它紧锁着。他迟疑了一下,终于从口袋里扯出一串钥匙,天色破晓前他曾将它自作主张地从门前的挂钩上取下来,为了落锁,这个理由如此正当,就像宣誓了对它的处置权,从而用它开锁也显得那么未可厚非,他相信小松树不会有半点埋怨。

于是Bill鼓舞确信般为自己点头默许,又将手中的钥匙利落地拧动了两圈半,门锁弹开的声音清脆且悦耳。

攀上二楼时Bill听到了一阵细密的水流声,他朝浴室半掩着的门里张望过去,果真在浴帘后面看到Dipper那瘦长的影子。终于他放下心来,放轻脚步退回卧室。他向来缺乏一些必要的冷静,从而觉得这等待无聊至极,于是他在那张柔软的小床上翻滚着,又把侧脸埋进一件摊开在床单上的衬衫里,开始轻声哼唱。

这低沉婉转的旋律一直带进了他的睡梦里。不知经过多久,直到缓缓苏醒,Bill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昏睡过去。几步外的浴室已经听不到水声,而身下的那件衬衫被人抽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搭在身上的毯子。Bill眨了眨眼睛,像只狐獴那样立起身,静止了片刻又匆忙来到楼梯前,向下面探出脑袋。

他看到一团褐色的鬈发正在厨房间里忙忙碌碌,于是开心地咧开笑容,脚步轻快地跑下楼梯。

Dipper上身正穿着那件衬衫,尽管有一条围裙遮掩住,但被Bill蹭出的褶皱仍然隐约可见。他向Bill抬头问早安,语气平和,看上去的确没有半点埋怨他私自闯入的意思。Bill在餐桌前坐下,上身前倾,将半张面孔埋进圈起的臂弯里,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Dipper。

“你遇上麻烦了,松树。”当Dipper把一只餐盘推到自己面前时,他开门见山地说:“你相信魔法么?”

他敏锐地捕捉到Dipper握住盘子边的右手颤抖了一下,里面那团明显是从罐头里挖出来的玉米粒发生了小小的位移。他无端想起Tad对于美国人的评论,说他们对真正的生活品质没有半点追求,钟爱一切速食品。

思绪飘回当下,Dipper已经端坐在椅子里,不论是表情抑或坐姿都显得太过正式,Bill明白这是一种局促,而他十分喜欢这坦诚的反应,显然他的松树朋友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耐心地等待Dipper结束这徒劳挣扎一般的欲言又止。

“好吧、Bill,听好了。”终于Dipper开口:“我想有些事情,我有必要对你如实相告。”

Bill点了头。

“我相信魔法,因为这是切身经历。”他凝视着Bill的眼睛,用诚恳的语气向他讲述,他每说出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小心,眼神闪烁着却不愿移开,就好像生怕Bill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展露出一丝哪怕稍纵即逝的不信任或者讥讽。

然而Bill并没有,他几乎是专注地竖耳倾听着。Dipper讲到那次列车事故,自己那惊人的魔法特质,以及他攒钱绝不是为了胡扯的借口,而是为了猎枪与子弹,一切如他所见。

“因为我要去狩猎。”他说。

“老天,你要狩猎什么?”Bill如是发问:“恕我直言,你的那杆枪足以毁掉任何珍奇的皮毛。”

“我要的不是皮毛,Bill,我要的是……是心脏。”他回应道。

事实上他并不明白传说为什么提到龙的心脏,因为在他看来所有动物的内脏大同小异,肮脏且狰狞,有价值的理应是那些特别的鳞片或者犄角。

“心脏?”Bill皱了皱眉,这让他想到毒皇后唆使猎人带回白雪公主的心与舌头,这童话桥段颇有些值得调侃,但他似乎并不愿意打趣。他只是追问:“告诉我,松树,什么东西的心脏?”

Dipper望着他,他的舌头向内蜷回,舌尖直抵上颚,细小的气息挤出胸腔,掠过他的喉咙迸发而出。

但随即他愣住了。

没有任何声音,那个词几乎已经滑出了他的嘴唇,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硬塞回去。

他再度尝试,并重蹈覆辙。

他确信自己说不出那个词,在Bill Cipher面前。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简直……简直是某种魔法。

“你还好么,松树?”Bill眨了眨眼睛。

“上帝啊,我不知道。”Dipper沮丧地摇头。

Bill低沉地轻哼了一声,将此归因到另外的、也是更为要紧的事情上。

“实不相瞒,松树。”他说:“有人用魔法诅咒了你,所以我才会这么问!你知不知道谁是那罪魁祸首?”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攥住两腿间椅子的边缘,又以手臂为支撑向对方探过身去,看起来就像要宣布什么,这使Dipper不得不屏住呼吸。

下一秒Bill却大笑起来,紧张的气氛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滑稽地瘪了下去,那笑声正是锐利的针尖。

“噢,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松树!”他说。

Dipper朝他眯起眼睛,低头不再理睬,自顾自地将一勺玉米粒塞进嘴巴。

“但我会帮你的,我发誓。”Bill又立刻补充。

Dipper抬头,发现Bill俨然换了副坚决的表情,严肃得惹人发笑。

傍晚时分,Dipper背起一只在壁橱深处找到的破旧吉他袋,开始匆忙赶路。

北欧小镇的街道不同于他的家乡,确切地说那不同于任何他所熟悉的景色,它宁静、冷冽、美得像童话中的仙境,但又确确实实像仙境那样与世隔绝,并且那样孤单。

他想起巨人、海妖、诸神们血腥的黄昏、维京海盗,以及自己那充斥着魔法与暴力的家族史,印象的轮廓与现实相去那么遥远,以至于他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或许这根本不是他的先祖们生活故土,文献里的艾斯堡只是一个谬误、幌子、或者密码。再或许时光流逝已经将一切传说所立足的事实洗刷干净,他注定无功而返。这时他又想起Bill所说的诅咒,那似乎是他所遭遇的唯一与魔法相关的东西,但这说真的、糟透了。

但他猜想还有一个值得造访的地方,至少它值得找寻。想到此他加快了步子。

那个“地方”正在森林某处,尽管它的名称、方位,他一概说不上。两周前他在打工的露营地偶遇了一支当地摇滚乐队,他们在博多湖畔扎了一顶帐篷,并在夜晚升起篝火,那时Dipper与他们有过短暂的攀谈。

“这片林子,里面某个地方,是绝不能去的、绝不能去。”那乐队主唱留着两股蓬松的胡子,情绪激动地朝森林的方向挥动着粗短的手指,一双灰眼睛严肃且深不可测地盯住他:“当我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父母总这么说。而现在我们就要去找它!那一切死亡旋律的源泉!迸发而出的血液!爱!灵感!”

Dipper略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神,而在他一旁有个外表瘦弱的贝斯手毫不掩饰地哼出冷笑,那人面容惨淡,卫衣的胸前印着一颗流血的心脏。

“得了,老兄,那只是一个‘地方’。”他说:“而且就像所有地方那样,它需要通行许可。你我可不属于那厄运的范畴。”

当天晚些时候他走进Dipper值班的小木屋,借去一只打火机,并为伙伴那一番算得上诡异的举止道了歉。

“我们只想拍一组视频短片,相信我。”他说着点上烟:“谁也不是精神失常的变态。听说你是美国人?嗨,美国是个好地方,嬉皮士、大麻、无政府主义者,到处都是好东西。”

Dipper耸了耸肩,又问起他们所提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说不上来,真的。”对方如是回应:“一个区域、空间、维度?不是所有人都去得成,里面有些不那么正常的玩意儿,噢,这听上去像是在描述美国。”

回忆到此为止,Dipper在目的地的小木屋前驻足。

他以为自己做了万全的打算——一个天气晴朗的营地夜晚,一段不怎么忙碌的换班时间,以及那支安静地躺在吉他袋里的猎枪——直到他推开屋门,看到Bill Cipher从桌子上抬起他那金发的漂亮脑袋。

又是Bill Cipher。

Bill正装模作样地咬着一支榆木烟斗,在椅子里不安分地晃来晃去,看到Dipper推门进来,他绽开笑容问了晚好,而Dipper几乎震惊得颤抖起来。他甚至忘记礼节性地回敬对方,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学校的露营周,松树。当然日子是我定的。”Bill快活地回答:“你今晚排班,对么。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帐篷?好吧,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由我来加入你,你总不会不答应!”

Dipper愕然地望着他,回想Bill Cipher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如影随形的样子。在最开始Dipper只是租用了他表兄的闲置房,那时他们在屋子前窄窄的门阶上初次相遇,Bill为了取一些旧物品,而Dipper为他侧身让道。他们简短介绍了彼此并互相问候,漂亮的金发少年显得那么开心,那也是Bill极少数的几次用正经名字称呼他。

“很好,我愿意。”Dipper说:“但在此之前,你要放我完成工作,Bill。我要巡林。”

他说着,不自觉地将吉他袋藏向身后。

 

 

-TBC-

【这个bill简直多动症+烦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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