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God Bless America / Part.4(上)

黑街au,黑道匪徒BillX叛逆少年Dip,本段略有暴力表现注意w

保证这段过后就不再虐小松树了_(:3【你x

另外Robbie有出场但他是个炮灰x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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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 Bless America / by薄言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发现手铐的另一端已经被转移到床灯的立柱上,盥洗室里传出水声,而Bill Cipher的手表被随意丢掷在枕边,时针与分针摆出完美的120度夹角,指向着八点整。

突然间我十分难过,感觉自己着实受够了。要知道48小时前,我还在一个千篇一律的清晨搅动着玉米片粥,打着哈欠听Mabel讲述昨晚那奇幻缤纷的美梦,一切看起来那么普通、无趣、没什么值得纪念。

然而现在,我已然失去了童贞与自由,遭受着羞辱与恐吓,并且即将丢掉性命。我十分希望这是一场随时会惊醒的噩梦,但鼻腔里泛起的酸楚感真实无比,意义不言自明。

可是诸位,要知道尽管如此,我的头脑仍然十分清醒。我看到Cipher的衣物被堆叠在一旁的床褥上,便猜测起某只口袋中是否会有解开手铐的钥匙。于是我翻身调整了一下这略显别扭的姿势,伸长手臂将它们扯来。

十分凑巧,我的猜测竟然应验了。

片刻后伴随着清脆的开锁声,手铐从我的腕部脱落下去,而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衫,溜出了房门。

诸位,现在你们一定认为我这突如其来的走运十分生硬且不真实,但请相信我并没有使用某种常用的伎俩来吊人胃口,比如主角交过好运后发现只是美梦一场,接着再彰显一番现实处境的凄凉——相反,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实就是如此顺利。

即便是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我恍惚地走上街道,感觉天气较比前一天凉爽了些,远处的天空阴云密布,遮住了太阳,而这突如其来的自由好比一团富含正离子的云,它正坚定地、缓慢地朝我这边饱含负离子的气流飘来,终于我花费了一段时间才全然接受了这一事实,而瞬间的离子反应如同惊雷炸响。

于是我开始用自己从未体验过的速度与轻盈奔跑起来,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跑向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飞奔了大约一刻钟,我耗尽了大半体力,才发觉自己并未走出这片街区。

沿途肮脏破败的街景依旧如此,所有的店铺都打着烊,墙角处污水横流,并且半条人影也没遇见。我的神经不禁再度紧绷起来,因为我知道凭自己的这双腿以及一点可怜的体力跑不出太远,如果我被Bill Cipher找到并追上,那么一切全完了。

我需要向什么人求助。

这时我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街边有一只公用电话亭,想到可以用它来报警,我的心情陡然振奋起来,但唯一不那么尽如人意的是,里面蜷缩着一个棘手的麻烦。

我走过去将那电话亭拉开,用彬彬有礼的问候试探里面某个无家可归的乞丐究竟能通情达理到何种程度,然而我的一番和气得到的只有怒气冲冲的瞪视。

“关上门!不懂规矩的小鬼!”他朝我吼道:“从我家里滚出去!马上!”

我被这粗鲁的冒犯以及无理的诽谤搞得恼火起来,但又同时觉得“家”的这个说法有些可笑,这点滑稽支撑着我保持耐心向对方解释事情原委。我告诉他自己遇到了麻烦,迫切地需要报警,希望他不介意这一点小小的占用。

但紧接着对方重复了一遍那句略带滑稽的表述,并问候我是否是耳聋。

我感觉耐心用尽,于是朝里面跨出半步,果断地将那只大概承载对方全部家产的破纸盒踢出几米开外,那乞丐大叫一声,又咒骂着跑出去,我便趁机将门反锁起来。

刚刚提起听筒,我就听到对方暴怒的吼叫以及拍打塑料门的声音,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正把手指搭在话机那发粘的按钮上,突然看到乞丐扭过脑袋,朝街边的某幢房子大声叫喊:

“Robbie?Robbie!!噢,有人在你家门口报警!把你的‘美金’藏好了,嗨!”

紧接着有扇小门颤动了几下,一个持枪的家伙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一张写着“吸毒”或是“纵欲过度”的面孔上流露出凶狠的表情,他用手枪指向我,又用含糊不清的怒吼声威胁我放下听筒并走出门。

我知道就这么出去准会遭殃,但鉴于对方似乎是个吸毒后神志不清的瘾君子,谁能保证他下一秒不会在愤怒的激情中扣动扳机呢?显然这有着更大的风险,于是我只能照做。

我哆嗦着举起双手,急迫地解释说我要打的电话和他以及他那见鬼的藏毒罪行没有半点关系,那个乞丐纯属胡扯,是在报复。我不知道Robbie是否听进了我的这番阐释,但他的表情始终游走在愤怒、沉醉以及困惑之间,手里的枪支也根本没有放下。最终Robbie走上前,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径直朝屋子里拖了过去。

我方才意识到事态的糟糕程度,于是拼命地捶打着他身体上任何我能接触到的部分,但我随即意识到对方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根本无法挣脱出去。这时我听到身后的乞丐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而我内心咆哮着一连串毫无成效的诅咒,上帝啊,这个倒霉的独立日简直是一场灾难!

Robbie口齿含糊地一遍遍质问我胆敢报警,将我径直拖进了自家客厅里。我听见总统先生的声音飘来,乃是昨晚总统致辞的重播,我吃痛地挣扎着抬起眼睛,看到有个紫发浓妆的女人正将脑袋倚靠在电视机前沙发的扶手上,她几乎只穿着内衣,蜷着赤裸的双腿,表情上写着吸毒后的陶醉与茫然,声音同样含糊不清。

“去浴室里做,亲爱的。”她说:“别弄脏地毯。”

我惊恐地揣度着这句话的涵义,随即面前的一扇木门被一脚踢开,接着我感觉膝盖被顶撞了一下,然后径直摔进浴缸里。膝盖上准是磕碰出了淤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它们,却看到Robbie手持一根棒球棍,突然间迎面挥打下来。

我只有迅速抱紧脑袋,蜷缩起身体,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阵几近麻木的钝痛。

这单方面的暴行持续了足有十分钟。期间Robbie停停歇歇,好像施暴也是颇为耗费体力的一件事。终于我隐约看到他扔掉凶器,摇晃着走出房门,而我几乎无暇庆幸或者做些别的什么来改变处境,因为我的状况是如此糟糕。

头很痛,以至于视线都是模糊的,但我仍然看到有鲜血在浴缸底部残留的积水中丝丝缕缕的晕开,但我不知道究竟是身体的哪个部分流了血,因为我的全身都被包裹在酸楚的痉挛之中。我在浴缸里蜷缩着,根本不知过了多久,连意识也随着时间的概念变得不那么清晰,突然我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诸位,实不相瞒,那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认为我死了,而他们终于找到了我的尸体。

很好,我想,我就这样悄然地、随便地,结束了我满怀憧憬的人生。

然而,上帝保佑,要知道几乎是每周都有我这样的孩子失踪在纽约城,他们像平地蒸发一般,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或许,我又想,我的尸体被发现了,或许我还是幸运的。

但随即我发现自己根本还活着,因为此时房门再次被撞开,而我内心的恐惧与惊慌是如此真实。有人急迫地靠近过来,那人推了推我的肩膀,尽管动作十分轻柔,但我又立即反射性地蜷缩起来。突然间我听到某个不太一样的声音。

“松树,松树?哦,真见鬼。”有人说着:“还好么,Dipper?!”

在识别出那声音的主人时,我挪开护住脑袋的双臂,几乎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我不明白Bill Cipher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说,不论是凭空想象、弥留之际的幻觉、抑或是现实,我都想不到是他会第一时间在此现身。

紧接着Cipher在我眼前打了个干脆的响指,而我的身体陡然震颤了一下。我眨了眨眼睛,感觉视线变得清晰,Cipher那张漂亮的面孔终于清楚地映入了我的眼帘,而我看到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诸位,尽管我并没有因为头部被棒球棍击打而变成白痴,但那时的我着实想不到他究竟来这里做什么,直到他抱我起来(而我不自觉地用手脚环绕住他,诸位,请原谅那时的我痛苦且虚弱,所以别无选择),轻拍着我的后背,并不断地说出一些安慰的言语。

“没事了,小松树,没事了,放轻松,哦保持清醒,别睡觉。”

他就这样抱着我走出浴室,而我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那仍然萦绕着的哭声上去。我终于意识到这事实上是那紫发女人的声音,而当我惊愕地抬头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时,Cipher又抚上我的脑袋,将它按回到自己的肩膀,似乎不愿让我看到这场景。

但在我们走出屋子前,我还是忍不住越过他的肩头向客厅里瞥过一眼。

我看到那紫发女人流着眼泪,妆容晕成一条条黑线滚落脸颊,同时Robbie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四肢扭成十分不自然的角度,身体病态地抽搐不已。

我不禁移开视线,将脑袋向Cipher的肩膀里缩了缩。

Cipher安置我上车,又递给我一片浸了冷水的手帕。我将它敷住眼睛,丝丝缕缕的凉意让我感觉好受了些,这时我不禁悄悄地朝他望去。

我发现Cipher的表情是复杂的。我是说,事实上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平淡,但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宽慰的同时,又有一种忧虑在里面。总而言之,这目光我无法看懂。

我阖上眼睛,握紧Cipher的手帕,此时他踩下油门,突然间一声被压抑的惊呼即刻传来,车身颠簸了一下,我惊愕地望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我们去哪?”最终我如是发问。

Cipher看向我,眼中并存的宽慰与忧虑丝毫没有褪去,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漂亮的弧度。

“当然是医院。相信我,小松树。”他这样回答。

 

-TBC-

【一点闲话

【对不起妈妈我又熬夜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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