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God Bless America / Part.2

黑街AU,黑道匪徒BillX叛逆少年Dip,略有些黄暴的黑色幽默风格w

本章预警:成人情节,本章有车_(:3

前文见目录:点我w

恭喜高考结束w,端午快乐,中考的各位加油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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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 Bless America / by 薄言

 

我以为自己会丢掉性命,内心既恐惧又难过,这可想而知,但是诸位,如果你们要说这就是我在Bill Cipher面前哭鼻子的缘由,又未免有失偏颇。

没错,的确极少有人能够顶得住这种事态的展开,谁能料到自己前一秒还在为独立旅行而颇为得意,后一秒就被瞬间卷入血光之灾呢?但正如我这整套莽撞的做法,此时的情绪也具有着一贯的针对性。我回想起那次愚蠢的争吵,父母那十分强硬的态度,以及Mabel对我的不予认同。如果不是他们的执拗与不通融,我才不会落到现在这该死的处境,所以说,仁慈的上帝啊,我仍然在与家人怄气。

并且相信我,激愤与委屈,这些更加容易使人失控。我想要极力收束此类情绪,从而在这恶棍面前显得勇敢一些,但各种努力仅仅在我的喉部凝结成为了滑稽的抽噎声,并且毫不受控地滑出我的嗓子,这不得不说,丢脸得要命。

终于Bill Cipher像是受不了这声音,于是刹车停下来,转过脑袋默默地望向我。我以为这是某种征兆,即是说他马上就要动手解决副驾驶座上的这坨麻烦,几乎是一瞬间,我在绝望中获得了某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心情也平复了下去,我提起手背抹去泪水,紧绷起面孔俨然摆出一副严肃相,而且谢天谢地,那打嗝一般的抽泣声终于止住了。

我安静地等待着即将降临的任何不幸,却仅仅等来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响,Bill Cipher只是提起嘴角轻哼了一声,好像对什么颇为满意。就这样车子在空荡荡的道路上畅通无阻地行驶,期间再无波澜,直至它拐进一条不算宽敞的街道,Bill Cipher踩下刹车,又前后挪动了一番,像模像样地在路边停稳,终于再次转向我。

“待在这里,明白么,松树?”他说:“第二次警告,不准、下车。”

事实上我根本做不到所谓的下车,因为Bill Cipher干脆利落地将我锁在了里面。我目送他走进街边的一幢房子,便连忙拉开背包,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描着粗线着写下“HELP ME”,打算把这纸页糊上车窗碰运气。在双手被缚的情形下,我颇为艰难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随即我急迫地透过车窗向外张望,仔细瞧着是否会有行人途经此地——这时我却大吃一惊。

我从未想过纽约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千真万确,这街上有着行人,但并不是正常的那种。就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一对朋克打扮的青年男女正在街边旁若无人地嘴唇相贴、寻欢作乐,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终于那个姑娘同样留意到了我,我不知她是否留意到了我的求救,或者,上帝啊,是否识字,总之她朝我竖起了中指。我十分恼火,只能将目光投向更远处,发现有两个年轻人正站在街角,好像在为什么而讨价还价,我敲打起窗子,试图引起注意,却在下一秒看到其中一位绅士扯住另一位的头发,把他拖入小巷里暴打起来。我绷住嘴唇看着那几近限制级的暴力场面,而巷子更深处的某个流浪汉只是淡漠地向里挪了挪他的全部家当,同时又有一辆摩托车从我眼皮下叫嚣着驶过,对一切视而不见。

我默默地撤下了那张纸,将它揉成一团,塞回了口袋。

只消片刻,Bill Cipher便重新出现,这次他径直走向我,拉开车门的动作几乎像是彬彬有礼的邀请,但我不会感谢他,因为接下来我被捉住肩膀按在车门上,同时一把闪亮着钴银光泽的漂亮小刀伸到我的鼻子下面。

我以为他要当街割断我的喉咙,内心的惊惧无以言表,却又袒露无疑。我浑身哆嗦着,脑袋飞快地运转,上帝啊,说点什么,Dipper Pines,说点什么,说不定有那么一句话可以让你活命。

我在心里如此念叨着,如是说道:“哦、嗨,明天可是个欢乐的日子,你不能……”

他略显不悦地挑起眉毛,我便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紧接着那薄薄的刀片被随意塞进了我的牙齿之间。我做出一个僵硬的吞咽动作,感觉自己像是被迫含着一只汤匙,然而舌头紧贴在那锋利的金属片上,凉凉的触感让我惶惶不安。

“我可没允许你说蠢话,松树。”他边说着边上下拨弄那刀柄,就好像在有意搅动我的舌头:“你知道,犯罪小剧场向来喜欢挑些好日子。”

我发出一连串含糊的声音,感到鼻子里泛起酸楚,这时Bill Cipher猛地将刀片抽出,俯身贴近我,再度开口:“所以,选个角色吧,松树。角色有两种,凶手和尸体,选什么,嗯?”

诸位,此时不难想象,此情此景下我对个别词尤其敏感,所以脱口而出的回答几乎未经大脑。

“哦不!”我嚷道:“不要尸体,我不要当那个!”

这时我看到Bill Cipher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浮现出笑意来。

“聪明的选择,好极了。”说罢他割开了我手腕上的胶带。

事实上我并不理解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直到他带我走回那幢房子。进门后只有一段窄窄的台阶,扶手上落满灰尘,看似极少有人光顾,而当我们直上到第二层,我才隐约明白了他的所指。

那像是一间废弃的店铺,里面几乎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空荡荡的货架被随意堆砌在墙边,另有一张简易的床铺,像是其后被谁安置在这里。就在那床铺的尾巴上,有一只四四方方的床头柜,而一具躯体正倚靠在上面。

那是个面貌狰狞的中年男人,狰狞到你到路边相遇都会绕道而行的那种,然而此时并不足为惧,因为他看起来奄奄一息,伤得相当厉害。他至少断了几根重要的骨头,根本爬不起身,被打断的鼻子别扭地偏向一边,牙齿残缺不全,鲜血沾染了半张面孔。他胸口起伏着,凶狠地望着这边,粗重的喘息声听上去十分痛苦。

显然此处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肉搏,我不禁朝Bill Cipher望了过去,却看到他向我手中塞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那是一把手枪,紧接着他握住我的手将它举起来,做好瞄准后,怂恿我扣下扳机。

“开枪,杀了他,亲爱的孩子。”他说:“这样你就是凶手了,而我们是共犯。”

他用另一条手臂箍住我,脑袋靠得如此之近,他甚至嗅了一下我的头发。

诸位,不必说当我听到这一番荒唐的表述后,在内心如何诚恳地问候了上帝。然而上帝并没有回应我,所以我只能陷入了一种急迫的两难境地。凶手与尸体,很好,这简直是个完美的暗喻,或许那疯子颇有些剧本创作方面的天分。

我惊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同样在盯着我看,那眼神中有一些颇为奇怪的东西,这样的男人看向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时通常不会有的那种注视。我望着那狰狞的面孔,想到他或许是个打手、逃犯、或者毒枭,这颗子弹也许正是他应得的,况且我正被胁迫,如果不把他变成尸体,那么所谓的“尸体”——我偷偷瞥了Bill Cipher一眼——所谓的“尸体”很可能将会是我。

但突然间一股激愤涌入我的脑袋,而且某种程度上冲昏了我的理智。诸位,请注意此时我并非秉承着某种可笑的正义感,我十分明白自己并非英雄而是个倒霉虫,实在没有为了某个陌生人牺牲性命的觉悟,此时充斥我内心的只有积蓄已久且呼之欲出的激愤感,无论如何,我再不想被人小觑、受人摆布、顺从地去做任何我被要求的事情。去他的尸体。

于是我蓦地将手从Bill Cipher的手中抽出来,回头直直地盯住他,告诉他说要杀人就有劳自己动手,你这混球。

他沉寂了片刻,随即发出轻声的嘘叹,还未等我搞明白这回应的含义,我便听到枪声响起。一瞬间我以为那颗子弹是打在了自己的脑壳上,但随即发现Bill Cipher只是顺手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我望着鲜血从陌生男人额前的弹洞里流出,晕红了一大片地板,在此不得不可耻地承认,我又浑身哆嗦地颤抖了起来。

Bill Cipher收起了手枪,给了我一个背后的拥抱,接着,诸位,他竟然亲吻了我的耳朵。

“这不错,小松树,很不错。”他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耳廓说着:“勇敢的孩子理应得到奖赏。”

这是个十分微妙而暧昧的表示,使得我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而至于他如何将我拖回车上,在此不必赘述,总之当车子再度停稳,他便紧紧地揽住我的肩膀(像是怕我会挣脱逃走似的),径直走进了一家从门外的霓虹看来便不那么正经的旅馆。

在那拥挤的大堂里,我本想找机会求救,然而前台那一脸刻薄的糟老头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便扔来了钥匙,我慌乱地环顾四周,发现大厅的两侧有两条低矮的椅子,上面紧凑地坐满了一些卖弄风情的姑娘,诸位,原谅我尽管当时还是个小孩子,但十分了解当下的处境——我可知道很多事情。所以当Bill Cipher揽着我走向电梯时,我以为那些姑娘们会一拥而上,或许我可以把口袋里带有求救信息的纸页塞到她们某个人的手里,然后便全碰运气。

然而并没有人凑上前来,根本没有,她们只是漠然地望了望我们,然后将目光移向别处。直到Bill Cipher按下电梯的上行按钮,而我濒临绝望时,一个女孩方才出现。

我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因为尽管她涂着相当浓艳的妆容,但看得出她十分年轻,甚至可能比我的年纪还要轻一些,她绽开笑容(牙齿相当漂亮),目光扫过我又定格在Bill Cipher的面孔上,然后我听到她开口说:

“先生,想一起玩么?”

只见Cipher先生微笑着摇头婉拒,但那女孩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诸位,我说过我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我知道那是一管崭新的软膏。

“先生,只要五美元。”她说:“我知道你需要它。”

Bill Cipher再次漂亮地勾起嘴角,继而拿过女孩手中的东西,并将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塞了回去。那年轻的女孩十分开心地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时电梯叮咚作响着宣告它的到来,Cipher先生道了别,并祝对方身体健康,接着便紧紧地揽着我走了进去。

整件事情是一场噩梦,诸位,即便是现在我仍要这么讲。没错,所以说当天晚上,Bill Cipher在我身上得逞了。如果你们意欲窥探这恶劣至极的犯罪行径的细节,那么请容许我严肃起来进行一番说教,永远不要拿别人的不幸来满足自己那一点可耻的邪念与猎奇心,尽管据我所知所有人都会这么做。我只能粗略地叙述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我是个负责任的讲述者,而且毕竟那多少能说明一些问题。

我从一开始便大哭了起来,并非什么耻辱情绪的宣泄,只是希望这声音可以使我摆脱当下的处境。但这马上被Bill Cipher制止住了,他没有使用什么粗暴的方式,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下唇上,然后用眼神吓住了我。那双漂亮的蜂蜜色眼睛狡猾地眯成了缝,用意味深长的注视提醒着我任人鱼肉的境遇,我是那么聪明,瞬间了解了他的所指,于是哑了嗓子,哽咽着任由他继续下去。

他让我背靠着他,将我圈在怀里,动作慢条斯理的,而且不得不说十分小心。我甚至忘记了阖上眼睛,只是抽抽搭搭地观摩这荒唐的事情顺利且有序地进行,最终那条软膏瘪了足有半管。

这时一片锡纸的触感凑在了我的嘴唇上,我下意识地咬住,才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Bill Cipher扯住包装的另一角将它撕开,然而直到他把一切装备妥当,我仍然傻乎乎地咬着那条锡纸,Cipher先生不得不着手将它扯下。

然后他挺身进入,并抚摸亲吻着使我放松,但那仍然、实在、太他见鬼的痛了。我尖着嗓子求饶,却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那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显得优柔寡断且毫无说服力,然而并没有因此遭到忽视。

Bill Cipher停下了动作,而后将我脸朝下推进被褥里,顺势小幅度地试探了一番,似乎感觉轻松了些,方才继续。我的泪水仍然止不住地滚落着,双手和牙齿紧紧地箍住一小片被水渍晕成深色的床单,身体的其他部分却瘫软得要命,他只能用手臂提起我的腰身,但那似乎并不费力,因为这个姿势持续了相当久。

此时天色已然泛白,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欢呼的嘈杂声,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上帝保佑!上帝保佑美利坚!”

很好,两个人死了,一个人受难,一个人正在施暴,而其余的人在外面高声庆祝、欢欣鼓舞。可不是么,这正是大美利坚。

我默默地阖上了眼睛,将最后一滴泪水挤出了眼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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