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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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God Bless America / Part.1

又名熊孩子作死记x

现代背景,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AU的一个新坑,以及货真价实的黄暴,请留意预警w

向同名电影致敬,虽然设定上没什么联系,除了都是犯罪类,以及都有一个十几岁的作死孩子ww

挣扎了一下还是用了dip第一人称...下章有车,世界再见、再见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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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 Bless America / by薄言

 

诸位,这个故事有关犯错、叛逆、颠沛流离以及美国独立日。喏,冒着热气的咖啡刚刚被端上来,此处禁烟,但身披星条旗的怪兽们在实况转播前的嘶吼声使得此处乌烟瘴气——当然这是个比拟,我指的是嘈杂——不过,我依然可以将一切细细梳理、通络起来。

犯错,仁慈的上帝保佑,每个人都会犯错。你和伴侣、父母、或者导师争执的时候,这句话十分受用。你可以委屈地嘟住嘴巴、或者扯着嗓子把它嚷出来,迫使对方通情达理。然而,容我无礼且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愚蠢至极。你知道,的确有些错误可以被忽视或者原谅,但有些偏偏无法挽回,并且所有的报应、后果尽数活该,这没有任何疑问。

至于美国独立日,那是一切的开端。我并非指美国人把民主自由写进宪法、并且把英国佬赶回岛上的那一年,尽管那同样是个开端。我所指的是某个属于我的美国独立日。

我与Bill Cipher相遇的那个独立日。

那年我十四岁,但我更倾向于声称自己十五岁,这给人感觉十分不同。况且我的确正在十四岁的尾巴上,漫长的暑假即将把我带进这门槛。那段时期我的个头开始拔高,自我意识夸张地膨胀,但心底深处还是个孩子(并且身体也是),清高、敏感、愤世妒俗,一个自命不凡的小鬼,于是几乎是毫无悬念地为自己一点可怜的执着与家人红着眼睛吵了一架。

只不过那次连亲爱的姐姐Mabel Pines也没有同我站在一起,于是我恼羞成怒,留下了一张字条,就这样不辞而别。

事实上最开始,这并不能称之为离家出走,因为我本打算投奔Ford叔公,他住在纽约皇后区,是某某大学的名誉教授,以及我自认为唯一的理解者。然而直到我站在火车站的售票厅里,诸多始料未及的现实问题方才一一浮现,比如去纽约的车票比我预想得要贵很多,身上的钱只够我半路抛锚,以及我根本不知道Ford的详细地址,至多只能说出街区。

事实已然证明这是件头脑发热的蠢事,但我又不愿意像懦夫或者胆小鬼那样回家爬进被窝里,第二天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地去与家人和解,然后因为无理取闹再被父母记上一笔旧账。于是我硬着头皮坐上了一列车,并且说服自己忘掉Ford,把计划更改为半路搭车去纽约观看独立日的花车游行,并自认为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一跳下火车我就立即将它付诸实施。

但这一切并不是那么顺利,从一开始就不。被我拦下的那些车主在发现对方是个只身搭车的莽撞小鬼时,多数不想惹下这档麻烦,其中一位善良的女士还差点为我报了警,直到我把有关Ford的那套说辞重新搬出来,她才将信将疑地作罢。

我在车站外炎热的七月街头站了足有五十分钟,忧心忡忡、口干舌燥、情绪变得极差,但终于我的运气来了,一个自称恰好前往纽约办公事的男人表示可以载我一程,我便兴高采烈地上了车。

我坐在副驾上,那司机也是沉默寡言,广播里播报着一段无趣的时政新闻,不一会我在沉闷中感到昏昏欲睡。但我根本无法入睡,因为车里充满了香烟的浊臭和试图掩盖它的香水味,车窗却紧闭着,那刺鼻的气息在我的脑袋里越积越重,并且绞痛着我的喉咙。我觉得自己像是生了病,方才想起出走前曾把一瓶可乐扔在背包里,这算是我极少数预备到的事情,于是我把它翻出来并拧开,喝过几口又随手丢在一旁。

然而不一会,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车子行驶在一条平坦的大道上,周围没什么行人或者其他车辆,于是那车主双手离开方向盘,拿起我刚刚放下那只塑料瓶(至少当时我认为是同一只),拧开并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这一动作,却发现对方也不断朝我这边瞟着,我突然感到一阵惊慌与作呕,或许他只是碰巧口渴,并且粗鲁无礼,但更大的可能性是,糟透了,这简直是某种骚扰!我十分希望这只是我的多心与妄想,但我宁愿依照我最坏的打算采取行动,一等到车子驶进某条还算灯火通明的街道,我便叫嚷着下车。

车主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似乎并没有停车的意图,这让我更加坚信了他的图谋不轨,于是我解开安全带,毫不留情地踢上他的大腿和手臂,终于迫使对方踩下了刹车。

我抓住背包几乎是仓皇地跳了下去,背后传来了一阵暴怒的咒骂声,然而我内心却感谢着上帝,我几近是带着沾沾自喜的心情看着那辆小轿车开走,认为自己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危机,以我的智慧和胆识识破了某个恋童癖的变态佬。

但这种轻狂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的两个发现使我瞬间陷入了坐立不安的尴尬。第一个发现是那瓶可乐正滑稽地躺在我的背包里,即是说,我认错了它,一切都是场可笑的误会。或许这应该归咎于可口可乐的量产,并且上帝保佑那可怜的车主可以将这不悦的误会抛在脑后,然而另一个发现却使我真正措手不及。

我着实选对了地方。从街边肮脏墙壁的铭牌上看来,此处正是布鲁克林北部,两侧高楼耸立,但街道脏乱不堪,夜晚鲜见车辆与行人。那时我对这一地区的印象单纯来源于电影与说唱音乐,认为这是个警察巡夜也不敢独自下车鬼地方,治安极差(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从而内心的不安情绪开始夸张地发酵,认为孤身一人在这种的街区游荡下去,准会遭遇抢劫或者只能更糟的事情。于是我打算再度拦下一辆车子,尽快逃离此地。

但正如前面所说,街道上连汽车的影子也没有,而且又如更前所提到的,车主们大多不想惹上我这档麻烦,于是我预见了这一计划实施的困难性,我必须使用一些手段。

所以说,诸位,我无意使你们因为一段荒唐的陈述而发笑,但无论如何这就是我当时的计谋:当某一辆车子靠近时,我会猝不及防地跳到它的前面,迫使它停车,就是这么简单。我当然理应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我颇有些自以为是的勇敢,所以不一会当一辆小轿车从北面的街道转弯驶来时,我便冲上去将这计划付诸实行。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那辆车在距离我几英尺的地方险险地停住,但好在车子还算平稳,紧接着发动机熄了火,有人走下来。

在此,我要有请诸位着重留意,因为此人正是Bill Cipher,整个故事关键的角色,以及一条漂亮的恶棍。

当然这是我日后的评价,当时我只看出他的漂亮来。那简直像是从Mabel如数家珍的偶像杂志里走出来的人物,况且他神情自若,没有半点愤怒惊慌或者责怪我的意思,也正因如此,这条恶棍轻易地博得了我的信任与好感。

他低头看着我,捋起一撮垂下耳廓的金发,蜂蜜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关切,薄嘴唇恰到好处地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开口询问了一些状况,轻易地相信了我的鬼扯,然后我们互相介绍了彼此,他就邀我上了车。

事实上我对这样一名旅伴颇为满意:一个独立的成年人,并不比我年长很多(至多十岁的年纪),没有父母般的唠叨,甚至对我没有系上安全带都毫不介意,况且他举止优雅、彬彬有礼,一张漂亮的面孔足以让他搞到任何想要的浪漫关系,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他存有任何不轨的企图,这是我当时的逻辑。

然而以貌取人着实是个要命的谬误。

Bill Cipher答应载我去皇后区的某某酒店,我默默地计算了下剩余的零花钱,认为当然是住不起,但至少我可以在大堂里挨过一夜,毕竟那理应是个安全的场合。车子平稳地行驶,广播里是我十分喜欢的古典音乐,一切显得那么顺利,直到Bill Cipher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了车,声称要去买一罐咖啡,并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瓶滑稽的可乐,于是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Bill Cipher冲我笑了笑,随后嘱咐我不要随意走动,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我从车窗里看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不远处便利店的货架后面,便着手在汽车里随意翻动起来。

我自然知道这暗地里的小动作可不是什么磊落的举止,但事实上我的内心仍然充斥着好奇与隐约的不安,你必须承认这不安是情有可原的。于是我希望抓住这完美的机会,来证实自己选中的旅伴是位正直的美国公民,从而打消我各种被害妄想的念头。

然而,这一举动的效果适得其反,因为各种细节愈发指向了可疑的状况。

首先我在后排座椅上看到了一个粉红兔子的玩偶,这明显属于某个小女孩,但Bill Cipher远不到作为她父亲的年纪;随后我在储物盒里找到一本驾照,照片上一个肥腻的中年人呆滞地睁大着眼睛,显然那与Bill Cipher相去甚远;以及我掀开驾驶座的座垫,发现座椅的皮套上有一些可疑的褐色斑点,它们显然被人擦拭过,但边缘的痕迹残留着无法抹去。

我突然想起Bill Cipher告诫我不要走动,于是理所应当地起了疑心。我朝便利店的方向瞭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车。我围着车子绕了一周,甚至查看了底盘,最终,我在后备箱前停住,发现同样的可疑褐色斑点在后盖的接口处也沾有一些。

那时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当然、当然我不能因为这些模糊的线索为Cipher先生定罪,否则现在的我早该逃命去了,上帝保佑,我仍然相信着Bill Cipher,或者说更愿意去相信他,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后备箱里是否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就好比面前的是一只薛定谔的猫盒子,如果不将它打开,我就不会知道自己是否身处险境,于是我此时处于一种既称不上危险又算不上安全的量子状态,这十分诡异,我无法忍受。

于是我横下心来,拉动了后备箱的把手。

很好,里面的东西是死的。请注意,此时我没有继续引用薛定谔的实验作为类比,因为里面根本不是一只死猫,而是一具货真价实的尸体,人类尸体。

它被塑料布包裹住,只露出沾满血的脑袋,那面孔与驾照上的照片如出一辙,只是这真正的车主此时正圆睁着双眼,嘴巴张开着,像是一条没有生气的死鱼,在黑暗中直勾勾地望向我。

我向后趔趄了几步,突然感觉撞上了什么人,紧接着一条伸长的手臂阖上后备箱的盖子,又转而握住我的肩膀,随后Bill Cipher那漂亮的脑袋凑过来,贴近我的耳朵。

“吓到你了,小松树?”他说:“哦,来吧,我们上车。”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将我的呼救声强硬地闷了回去,随后我被塞回了座位里,Cipher先生为我好心地扣上了安全带,同时扯出一段胶带捆住我的双手,当车子再度发动时,我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我僵硬地侧脸望了望Bill Cipher,试图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我是说,除了那一如既往的暧昧笑意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挥动手指按下了什么,紧接着车内广播响起,一个明朗的声音开始播报独立日相关庆典的预告,这时我小声抽泣起来。

Bill Cipher朝我望了一眼,又将电台调回了那个我非常喜欢的音乐频道。

就这样,这辆载着我们以及某具尸体的车子驶向了前途未卜的黑夜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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