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吐槽日常走微博@薄言小雅
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GF/Billdip】他与他的婚礼 /Part.3

Bill在表兄Tad婚礼上邂逅新娘弟弟Dipper的故事,美国田园背景

正常人类Bill x 低情商精分Dipper,ooc大概有请谨慎食用orz

发糖用低俗(大写)喜剧,成人情节注意

个人原因近2-3周更新速度会放缓,见谅w

前文见目录: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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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的婚礼 /by薄言

 

 

午后Gideon正在木屋角落忧伤地浅杯啜饮,自以为扮演着伦理剧里的苦情绅士,却突然看到缪斯女神正兴冲冲地朝自己走来。他的精神陡然振奋,认为终于有机会说出那在内心彩排了无数次的台词,但正在他装模作样地调整领结时Mabel抢先开口,说请他让一让以便腾出这唯一一张四座方桌,于是那悲情王子耷拉下脑袋,端起茶杯悻悻地走开了。

Mabel兴奋地轻拍桌面请她的老朋友、弟弟、以及老朋友眼中弟弟的男友就坐,然后花了两秒钟环顾了一下这不知为何稍有尴尬的气氛,最终决定不去理睬它,并开始介绍这位自己在某个末日求生夏令营认识的伙伴。

接下来装作初次见面的寒暄简直是一出冷场的滑稽剧。那个名为Wendy的红发姑娘有着一张相对冷峻的脸,这让Dipper觉得她难以捉摸,所以他总担心Wendy会突然说出两人那信口胡诌的秘密,导致连Mabel也看出他不自然的局促相来,于是为了使弟弟打起精神,她打算宣布一个好消息。

“得了,Dipper,你还在生我气?哦,我亲爱的弟弟,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我总不能为自己结婚而向你道歉,是吧?事实上我有一个绝妙的补救措施!”她说着压低声音:“我了解你,Dipper,现在你所有需要的只是一个好姑娘!今晚在木屋外有场舞会,我会把姑娘们送到你身边的,等着瞧!”

这次换做Wendy眯起眼睛。她略带困惑地打量一下两位男士,然后目光落在Mabel兴奋的面孔上,她张了张嘴好像欲言又止,接着似乎领会了什么,她恍然大悟地朝Bill扬起眉毛,而Bill只能假惺惺地回报以感激的微笑,作为回应对方煞有其事地眨了下眼睛。这一瞬间无声的交流大致如此:

“这么说连他亲姐姐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正如你所见,亲爱的小姐,如果你愿意保守秘密,我将感激不尽。”

“哦,好吧,小事一桩。”

当然Mabel无法理解这一幕,她用指节戳了戳Wendy的后背咯咯笑了起来:“啊哈,Wendy!Bill是个漂亮的家伙对么?晚上有的是你们的时间!期待吧,舞会!”

事实上抛开Pines博士的固有成见,这舞会显然值得期待。当傍晚木屋外的草地上开始搭起篝火时,就已经有诸多客人欣然就位了,而Dipper走出木屋,抱着手臂在夜风中打了个哆嗦,打算返回阁楼套上件Mabel送他的毛衣。

踏上楼梯的时候他禁不住对这滑稽的社交仪式一阵腹诽,认为人们偏不能坦诚看待自己的感情与需求,致使任何天经地义的进程都要经过一段拐弯抹角的仪式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他推门看见Bill正在穿衣镜前换上一件休闲款的明黄色燕尾小西装。

他对那光彩照人的身影耸了耸肩膀,然后拉出床底的箱子,在衬衫外随意套了件卡其色毛衣出了门,那毛衣上的羊羔图案让Bill几乎想要当场拦住他。

他的第一位舞伴是个还算漂亮的姑娘,但她浓重的着妆和紫色眼影让Dipper感觉不那么舒服,一支舞下来他已经被廉价香水气味熏得头晕目眩,当然他无法分辨那香水是否真正廉价,他只是喜欢这种形容。那姑娘走开的时候没有留下名字或电话,甚至连道别也没有,Dipper却庆幸这首吵闹的曲子终于完结,并且确信Mabel的“惊喜”是个坏主意。他走向布置在木屋前的长餐桌,伸手拿起一杯鸡尾酒,却突然感觉那高脚杯被谁按住。

“Pines博士,服药期间不宜饮酒。”Bill Cipher说着递过一罐橘子汁。

Dipper盯着那张漂亮的脸看了足有三秒钟,确信对方并不是在用橘子汁拿自己寻开心,才坦然接过来。他翻开易拉罐的拉环,在桌上拾起一根拧了几圈的草绿色吸管投进去,这时Bill并排站在他身侧,并伸出手揽了揽他的肩膀。

“很不幸,那姑娘显然对你不感兴趣。”他说。

“哦,大概是吧?可谁又在乎过我对这愚蠢的舞会不感兴趣呢!照我说所有人干脆围着篝火手拉手转圈得了,这样谁也不需要傻乎乎地邀请舞伴。”Dipper发表了一番牢骚才转而问道:“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Bill表示这显而易见,因为“感兴趣”的表现绝非如此,Dipper急促地咽下几口橘子汁,然后不依不饶地让他对所谓有好感的表现说得具体些。这时Bill有意望向远处,眼睛转了几转,像是在找寻着什么,然而开口却是另一番意图。

“比如说,愿意取悦你、安慰你、开车带你去买药,之类的。”他说。

“老天,你是说你对我感兴趣?”Dipper吐出了衔在嘴里的吸管,像是差点被橘子汁呛到。

“哦,Pines博士,我认为在我们发生了所有那些事情之后,这个问题十分的——可爱。”

Dipper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Mabel安排的第二次“惊喜”打断,在被挽着胳膊拉走前他并没能想到一个简短且机智的答复,只能眼看着Bill向他礼节性地举起酒杯,并用薄嘴唇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第二名舞伴是个身材微胖的快活姑娘,她舞跳得好极了,像是真心喜欢舞会而并非在这社交仪式中虚情假意,所以Dipper与她连跳了四支曲子,然而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在别处。

他看着某个明黄色的影子周旋于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孩之间,并在乐队休息的间隙喝下许多酒,最终揽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姑娘消失在木屋后面。Dipper觉得她庸俗的晚礼服活像一只紫茄子。不一会Bill那辆小轿车驶入他的视线,然而它沿着漆黑的乡村公路朝什么方向远去了。

Dipper被舞伴拉拽着左右摇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车子融入天鹅绒般的夜幕,从而彻底消失。他借故告辞,好心地把舞伴移交给整晚暗自神伤的Gideon,然后转身返回木屋阁楼。在那里他听着外面仍然吵闹着的音乐声与欢笑声,默默地咬住了手指甲。

然而舞会结束不到一个钟头,BillCipher便重新出现,面对Dipper闷闷不乐的询问他也坦诚相告,说只是送那女孩回家。

“大概还停车看了看沿途的风景。”Bill说着将外套脱下来甩在床上:“嗨,别告诉我你在意这个?”

“我当然在意这个,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他回答:“这么说吧,Bill,对那个女孩,你同样会取悦她并开车载她跑来跑去,所以我真正在意的是,你竟然把一个古生物学博士和某个穿成茄子的姑娘看成一类?”

“哦不,这可没有可比性。”Bill认真地望向他。

“这可比得很,Bill。比如说现在我们假设,如果我要求你开车送我回家,当然我家在更远的地方,并且沿途看看的田园风景——上帝啊究竟有多少人天真地以为装模作样地欣赏田园风光就能掩盖他们世俗的粉脂——好了回到问题,你会同意么?”

“当然,为什么不呢?”Bill立刻回答。

“很好,那么继续假设,如果接下来那个姑娘吃了几片药随即提出一夜情,你会不会答应下来?”

“哦,坦率地讲,我想我会的。”

Dipper为这回答变得眉头紧锁,但他随即发现自己并未变得怒不可堪,就好像理智先于情感掌控了喜怒,他仿佛看到一个中规中矩的Pines博士向他逐条分析,说看吧,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谢天谢地他是坦诚的没有肮脏的欺骗,想想看你们又是怎样的关系,促成你们的无非是你那发疯的脑袋,以及见鬼的巧合,所以你又能责备他什么呢?为他夺取了你的童贞?哦见鬼去吧,你那二十五岁的童贞。

“很好、Bill,很好。我真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这比起一个问题,更像是一句赌气的抱怨。

然而这次Bill做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最终他说:“我不能为她专一。”

一瞬间我们逻辑严谨的Pines博士振奋起来,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突破点。他当然清楚前面的质询并非科学类比而更像诡辩,因为仅凭两条证据无法得出那“混为一谈”的推论来,而一个小小的反例就足以将其推翻,就好比多米诺骨牌中一个小小的推动会使全局崩盘、势如破竹,毋庸置疑那一瞬间带有振奋人心的快感。如今这验证的契机来了,于是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发问。

“所以,”他说:“你愿意为我专一吗?”

他看到Bill Cipher那双漂亮的眼睛诡异地睁大了,就好像自己这逻辑缜密的提问是什么难以预料的展开,随即他听见Bill的声音变得柔和,事实上他从未听到过如此柔和的语气,就好像他正在被代入某个从未经历过的角色中,这一切使他困惑不解。

“嗨,你是认真的吗……Dipper?”

“当然不是。”他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因为从一开始,所有的问题都是假设。”

紧接着,他不明白Bill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恼火。

当Bill几乎是摔门离开时他发现自己也变得恼火,因为对方还没有回答他那绝妙的问题。刻意回避可不符合辩论的礼仪,但显然此处并不存在一个开明的裁判,最终他只能闷闷不乐地把自己裹进被子。

Mabel正与Wendy在厨房里叙旧,突然看见BillCipher走进来,他为自己倒了一小杯白兰地,然后默默地咽下一大口。她想这位Cipher先生果真酒量可以,但她猜不到他在舞会后喝闷酒的原因,毕竟与她那不争气的老弟不同,他可是出尽了风头。她们眼看着Bill喝下整杯酒,然后又酌上一杯,Mabel不解地望向Wendy,而后者的表情倒像是意料之中。

终于Dipper在睡梦中以为自己尝到一股酒香弥漫的气息,就好像某个柔软的触碰在不断试探着自己的味蕾。他想起有谁说过服药期间不宜饮酒,于是他不耐烦地推搡了一下,想要离那源头远一些,然而它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直到他睁开眼睛。

又是Bill Cipher,没错,他想起正是此人告诫自己不宜饮酒。

接下来他想起临睡前的那阵恼火,于是象征性地挣扎起来,但最终他放弃,并且顺从地舒展身体为Bill留出席位,在这一刻他们轻易地握手言和。万能的上帝啊,谁说亲切的肢体接触不是一种致歉与和解的表示?千真万确,坦诚的Pines博士与通情达理的绅士Cipher不会因一言不合闹成仇家,因为这彼此间的契合难能可贵,字面与引申义并存。

此时Dipper听到Bill低声述说了对他的爱慕。

事实上Dipper并不明白这句告白是出于深思熟虑还是一时兴起。他想自己有必要找机会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与此同时,Wendy正在向Mabel进行深沉的告诫。

“Mabel,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姐姐,”她说:“但别再为Dipper的大事操心了好么?相信我,你弟弟有心上人,而且他们相爱,嗨,你这么做会拆散他们的!”

Mabel的表情像是遭受了这辈子最大的意外。

“等等,Wendy,你的意思是Dipper他……哦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有自己的原因,Mabel,你弟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Wendy耸了耸肩。

此时Mabel有诸多不解,而其中的某一个令她倍受打击。她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现实:弟弟的恋情是从朋友那里听说的,而那两人认识仅仅十个小时,但无论如何Wendy知道而她被蒙在鼓里,在此之前她还以为两人是无话不说的双胞胎。

但随即她猛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那个小小的假设使整个事件变得不再那么糟糕,一切显得合情合理,甚至趋于完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鼓动她对这可能性进行确认,于是她兴奋地抓住了Wendy的手。

“哦,Wendy!莫非是……”

Wendy以为她领会了什么,同时以为她们领会的是同样的事情,所以她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同时恰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她内心一阵不安,不知道这点小小的暗示算不算出卖了那对无辜的恋人,但情况似乎并不糟糕,对吧?Mabel那么高兴,并且他们也不会再因此产生什么误解和困扰,总而言之她认为自己做了件好事。

而Mabel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深情地拥抱了Wendy,误以为又一个人生理想得以实现,此时她只想全身心地拥抱这美好的一刻——弟弟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妙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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