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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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像生活在一只卵里,而外面都是梦境。晚安

【怪诞小镇/Billdip】Till Death Do Us Part /Part.1

Billdip的FBI AU,稍微有点烧脑的悬疑剧情,预计4~5P完结文不长w

虽然题目看起来很纯爱但内容很丧病,依然是P1发展平缓,越后高能越强..ooc可能有,少许bg有,可以包容的话就请看吧w

本P预警:犯罪、暴力及轻微惊悚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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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ll Death Do Us Part /by 薄言

 

Dipper艰难地穿过酒吧里扭动的人群,直奔吧台而去,在那里他看见三条熟悉的身影,他那因鼓点声和香烟味而紧锁的两条眉毛才略有舒展。他回应了Soos的挥手致意,紧接着加快脚步,那位当地治安官身材魁梧,活像一头棕熊,在吧台里尤为显眼。下一刻,他果不其然地和身边几个吵闹的年轻姑娘撞在一起,他摊开双手连声抱歉,而女孩们看上去并不介意,她们调笑着说他略带笨拙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使他不得不窘迫地转身离去,而那笑声直到Dipper加入Soos他们仍不时飘来。

接着便是无聊的寒暄与工作伙伴间小心翼翼的试探,直到那红发姑娘借故起身小别,场面冷清下来,三个男人各自喝起闷酒。

借着酒精的作用Dipper向人群望去,然后如愿以偿地搜索到了红发姑娘的身影,他那略带痴迷的眼神随她的身姿移动,而Robbie令人厌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Wendy可是个好女孩、明星治安官、神枪手,不过你对她是不是太嫩了点,我亲爱的见习生?”

看呐,这刚刚转正半年的联邦探员已然端起了架子,这次合作注定要磕磕绊绊。但无论如何他喜欢Soos和Wendy,况且一切还要取决于他们那尚未露面的上司,尽管他对那个名为BillCipher的探长几乎一无所知。BillCipher那份简洁到无以复加的档案上只呈现出他的常青藤心理学学位、从事催眠治疗师的经历(这颇具玄学色彩的鬼职业)、以及那令人过目不忘的证件照。照片上的Cipher探长显得精明且干练,而且相貌俊美,但最具特点的是他右眼处覆盖着一只漆黑的眼罩,这装饰让他的俊美偏向了另一种风格,并且教人对他的经历浮想联翩。

“说实话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派你来处理这件案子,”Robbie继续说着:“哦我可不是对你的能力有什么质疑,老兄,我只是说这案子。十年前的悬案,很棘手不是么。”

Dipper没有回应,所以话题被Soos接了过去。

“可不是,轰动一时,连都市传说都有好几个版本了。想想看,七具孩子的尸体,就那样被遗弃在森林,上帝啊!”说罢他愤恨地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没错,七个孩子,分别失去了身体的某些部分,或者因某些原因变得面目全非,然而他们被捆缚着,这表明掩埋时很可能并没有断气,最终毫无生命迹象地在镇子边缘那幢称为儿童之家的小木屋后院连接的林子里被发掘。想到那些相片中的画面Dipper不禁锁紧了眉头,那湿淋淋的深坑,以及底部的特写,孩子们挂着泥土的白嫩身体就像刚出土的形状狰狞的洋芋,他实在无法将它们与自己记忆中那些鲜活的面孔相重叠。

事实上Dipper并没有向Robbie提起,他能够加入调查的确有着特殊的原因,这原因在于这案子与他有着特别的联系。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契机重回他童年时待过的小镇。

这时候Wendy回到他们身边复又坐下,在狭小的吧台上她的位置紧贴着Dipper,他嗅到她身上香水的气息,身侧和记忆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刺激在他的大脑中盘旋,配合那吵闹的鼓点声,使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但这种头痛滋生出兴奋来,于是他模仿着Soos的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全然没有在乎他杯子里的是加冰的纯威士忌。

片刻后他感觉有条火蛇在灼烧他的肠胃,而后是大脑。但这不适感没有持续太久,他逐渐觉得情绪高涨,并且充满自信,如果Robbie对Dipper此时的感觉了然于胸,他一定会与Soos打赌说现在正是这毛头小子向Wendy搭讪的好时机,但此时占据Dipper大脑的并不是荷尔蒙效应,而是翻涌而来的记忆。自从他巧合般地与这案件再次相连,那些原本稀疏平常的记忆变得恐怖之极,终于他在这酒精催化的情绪下得以将它们细细梳理起来。

那年他只有13岁,正在与双胞胎姐姐一起经历童年的尾巴,他们在隔壁小镇读书,家住在另一个较远的镇子,每天放学他们徒步走来这里,然后Mabel会去镇中心的活动馆参加舞蹈课,结束后父母开车将他们一道接回。在Mabel穿上芭蕾舞裙兴奋地跳来跳去的同时Dipper就在镇子里无所事事,终于在爬树的时候差点摔断了骨头,于是父母将他送往某幢亲戚介绍的当地儿童之家,在那里他荒废了无数个下午。

终于某一天Mabel在放学路上炫耀她那优美的舞姿,然后因不协调的腿臂动作扭伤了脚,他掺着哭闹不止的Mabel一路到了医院,在等待父母的空闲里匆匆赶往儿童之家,向那里唯一的看护员说明了情况。事实上当时的情景他几乎什么也不记得,时间太久远且印象太淡泊,几天来他几近搜刮着自己的大脑来找出一些可能成为证据的印象,然而徒劳无功。他只记得那名为William先生的看护员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并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姐姐。

然后由于Mabel的挽留那天他没有回去,之后也再没踏入那里,他只知道几天过去还未等Mabel的脚伤痊愈,父母接到一个冗长的电话,接着面色阴沉地告诉她说再没有什么舞蹈课了,接着他们转向Dipper,说当然那儿童之家也见鬼去吧,谢天谢地。

父母严肃而深情地拥抱了一头雾水的Dipper,即便Mabel在一旁发出惨烈的哭喊他们也没有松口或者解释缘由。尽管不明所以但Dipper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一段时间内Mabel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表示不满,然后她迷恋上了某个偶像组合,那些金发碧眼的男孩海报被贴得满墙都是,芭蕾课也就被完全地抛在了脑后。

然而十年过去,这个Dipper曾经以为微不足道的几乎消失在的记忆深处的小小谜团陡然浮出水面,因为身为FBI实习生的他在官方带有密级的资料中翻到了“重力泉儿童之家”的案底,大概内容正如Soos所说,而案发时间就在他偶然离开的那些日子,不会更前,因为他记得离开的那天其他几个孩子毫无疑问仍活着,那时他们还在玩捉迷藏,对将来的厄运一无所知。

此时Wendy因为什么笑话发出一阵开朗的笑声,他被猛然拉回现实,然而他感觉这现实变得如此虚幻。胃中的灼烧感消失了,但眼前的事物开始停顿着旋转,那头痛中滋生的兴奋开始恢复并加剧痛楚,突然呕吐感袭来,他小声说了抱歉然后跳下高脚椅,在略为扭曲失真的视线中搜寻盥洗室的位置,接着他认为自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确切地说那是一张面具,看护员William那从未摘下过的小丑面具。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然后拔出枪支,他分开挡路的人群,在不耐烦或者惊恐的叫喊声中快步朝那个方向前行。然而目标在接近眼前的地方消失了,他愣在原地,方才意识到自己是醉了酒。

而那始终用面具掩饰真容、并且真名不详的William先生,就是尚未落网的嫌犯。

他知道自己出了丑、甚至闯了祸,他连忙收起手枪,并窘迫地转身想要回到同事们身旁。他在内心诅咒了William,那个可憎的谋杀犯以及虐待狂,而且毫无疑问的恋童者,他记得在一个名叫Candy的女孩身上法医找到了被侵犯的痕迹,而那具尸体是最为完整的,过去的十年中他全然不知自己身旁潜伏过这样令人作呕的恶棍。

这次人群为他让出了间隙,然而他同时听到幸灾乐祸的嘲笑声,有人向他挑衅地吹了口哨,他抬起头,却看到七个沾满泥土的孩子站在自己身前,用明亮的眼睛幽深地望向他。

尚存的清醒告诉他这并非真实,但他仍然感到一阵战栗。

紧接着他看到七个孩子中的一个向前步履蹒跚地走出来,正是那个名为Candy的女孩。她头发蓬乱,破碎的眼镜半挂在稚嫩的面庞上,她忧伤地望着他,然后开口,她的声音轻轻的,但却穿过酒吧的喧嚣回荡在他的脑海,尤为清晰。

“死亡将我们分开了,不是吗?”她说。

一瞬间他感到头痛欲裂。

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旅馆的客房中,时间已然早晨,或者见鬼,说不定是中午了,因为窗帘缝隙射入的光尤其强烈。紧接着有人将窗帘猛地拉开,那光变得刺眼。

他托起因宿醉而发涨的脑袋,挣扎着起身,然后看到自己那名为BillCipher的上司正站在窗前,柔和的金发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睛,泄气地吐出一口叹息。

一个极不得体的见面式,他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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